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因為有些意外的是,沈煥居然守在我的旁邊。
他眼下一片烏青,似乎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看到我醒了,沈煥好看的眉皺起:“你生著病還來送什么湯?自己身體什么情況不清楚?”
雖然在數(shù)落,但他的聲音卻格外的溫柔。
恰逢一縷晨曦落下,在他的眼里眉間跳躍出澄澈的光影。
我看著他精致的面龐,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和記憶中的影子重疊了起來。
記憶中的那個人也會因為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數(shù)落我。
干凈的聲音溫柔繾綣。
微風拂過我的臉頰,一片冰涼。
沈煥蹙起眉頭:“怎么又哭了?”
我搖了搖頭,眼淚卻愈發(fā)洶涌。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我攬入懷中:“好了,昨晚的事兒是我不對,別哭了?!?/p>
我吸了吸鼻子悶聲道:“我想吃蘋果?!?/p>
沈煥又蹙了一下眉頭,但也沒說什么,拿起一個蘋果幫我削了起來。
我看著他有些笨拙的動作和食指上酷炫的戒指,心臟如同被針綿綿密密的扎了一遍,突然清醒了一些。
他是沈煥。
不是那個人。
記憶中的少年不喜歡戴任何飾品,削起蘋果來也十分嫻熟。
最重要的是他從頭到尾都對我保持偏愛。
而沈煥對我就像是對待一只不喜歡的寵物。
心血來潮時便哄一下。
就如同現(xiàn)在這樣。
更多的時候是羞辱和折磨。
蘋果削了一半,沈煥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阿煥,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嗯?”
他沒有抬頭。
我捏緊了被子,想要開口卻沒有勇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
我看到了備注:寶貝。
那是周茹茉打來的,只有她享有被沈煥備注寶貝這樣的特權。
我突然想起了沈煥兩年前給我打的備注:
舔狗。
在一起之后,舔狗兩個字變成了冷冰冰的季知月。
沈煥正要接電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