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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
難怪,難怪暴雨也擋不住付費知的腳步。
原來是老去的白月光回來了。
2阮梅是付費知的初戀。
在我們那個幾乎都是相親結(jié)婚的年代,付費知和阮梅的愛情是如此地與眾不同。
只是后來,阮梅的父母嫌付費知窮,逼著她分手嫁給了木材廠老板。
而我,就在那時被中間人介紹給了付費知。
我父母早逝,像野草一樣頑強生長,能活到今天,全靠自己。
付費知承諾過我:既然結(jié)婚了,我就會忘卻前塵,忠于婚姻。
一晃四十年,如今我們都已六十幾歲,孫子都已經(jīng)上了小學。
阮梅卻回來了。
付費知他……急了。
掛斷電話,我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我要去看看,付費知是不是想再續(xù)前緣?
付費知和阮梅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個穿著灰色短袖,另一個穿著灰色棉質(zhì)連衣裙,執(zhí)手而坐,羨煞旁人。
我進咖啡店的時候,聽到前臺的小姑娘夸贊:好羨慕啊,我也想等到白發(fā)蒼蒼了,還有人愛我如初。
如果我不是原配,或許我也會為他們鼓掌。
很可惜,現(xiàn)在的我沒法置身事外。
我捏著傘柄的手緊了緊,不動聲色地坐到他們后面的位置。
這個位置隔著屏風,又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要了杯咖啡。
兒媳說咖啡是現(xiàn)代年輕人給自己抓的中藥。
我喝了一口,果然很苦。
阮梅的聲音帶著憂愁:費知哥我要跟著兒子定居北市了……付費知急道:這么突然?
能不走嗎?
我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去。
付費知握著阮梅的手緊了緊。
阮梅輕笑了下,掙扎著抽出手:不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