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安箏的臉色瞬間難看,她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砸了過來。
我不躲不閃,就這樣望著她。
額頭傳來劇痛,溫?zé)岬囊后w模糊掉我的眼睛。
她似乎有一瞬間慌張,卻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說:“什么誣陷,阿羽都說了,是你自己粗心弄錯(cuò)了合同!”
“你三十歲辭職,是想我一個(gè)女人來養(yǎng)你這種窩囊廢嗎?”
我摸了一把額頭,順帶將眼角的液體一齊抹掉。
心臟幾乎痛到無法呼吸,明明我們曾經(jīng)多么相愛,卻最終要走到這樣難看的地步。
“上周一,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印章?!?/p>
安箏眼神閃躲,死死不肯開口。
“段羽偽造合同,用了我的印章?!?/p>
我冷冷說出這句話,安箏便立馬開始反駁:“怎么可能,阿羽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是拿去用一下?!?/p>
又來了,下意識說出的話從不會(huì)騙人,她總是在無條件偏向段羽。
這讓我想起今年春節(jié)后,是我三十歲生日,我們這邊整歲生日要大辦。
所以當(dāng)天我們訂了酒席,段羽作為公司同事也一同前往。
安箏準(zhǔn)備有三層高的蛋糕,在眾人用蛋糕抹我臉時(shí),段羽卻狠狠砸來一盤蛋糕。
我穿著黑西服,黏膩的乳白色奶油附著在上面,狼狽又惡心。
那時(shí)段羽都還未說話,安箏卻最先開口辯解:“阿羽不是故意的,是意外,意外!”
何川等兄弟心知肚明,為我打抱不平,我卻不得不維持主人家的體面,將酒席進(jìn)行了下去。
而等到回家,安箏卻劈頭蓋臉說我被砸時(shí)冷了臉色,給段羽難堪。
想起過往種種,我不禁吐出一口濁氣。
我真是受夠了她明目張膽的偏袒。
“是,段羽永遠(yuǎn)是你心中的白月光,而我是蚊子血?!?/p>
白月光從來都是和朱砂痣對比,可我連朱砂痣都算不上,只能當(dāng)做是被人厭惡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