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說三伯尾椎骨骨折了,得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贬t(yī)院走廊上,粥粥小胖手搭在秦冽膝蓋上說道。秦冽一一聽完,沉默了下,這才說:“跟我說這個做什么,他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粥粥笑瞇瞇點著小腦袋,十分善解人意地把原因攬在自己身上,,“是我想說的,爸爸可沒問?!毙」媚镅凵袂宄海謳е鴰追挚v容,秦冽心知她其實都清楚,粥粥可不傻。一時間心里也有些尷尬。粥粥問道:“爸爸,你有什么想要轉(zhuǎn)告三伯的嗎?”“我跟他有什么好說的。”秦冽輕嗤一聲,站了起來,“一把年紀了,還不會照顧自己,走個路都能摔了,就這還想去深山野林拍戲?以前的虧還沒吃夠?”說到最后一句話,秦冽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走了,公司還有事?!薄鞍职?,我下午還在醫(yī)院有事,得去看看之前從人販子那里救回來的病人?!敝嘀嘹s忙說道。秦冽點了下頭,“好,那你先忙,忙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嗯嗯。”送他走后,粥粥一路小跑到秦宴的病房。秦宴這會兒躺在床上,聽到腳步聲,立刻扭過頭,見只有粥粥一人,探頭往她身后看了眼,沒看到人,眼里的期待又暗了下去。他狀似無所謂一般道:“粥粥怎么還沒回去?”“爸爸公司有急事,先走了,就讓我?guī)退疹櫼幌氯?,還說有什么事讓我立刻給他打電話?!甭勓裕匮缱旖菗P了下,很快又壓下,輕哼一聲,“他有那么好心?是急著過來看我笑話吧。”“怎么會呢,爸爸可擔(dān)心三伯了,他就是嘴上不說,都放在行動上,知道我會點醫(yī)術(shù),所以專門讓我留下來照顧三伯?!薄澳銈€小不點兒能照顧我什么?!鼻匮巛p笑一聲,心情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見狀,粥粥也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把腦門上的汗。這個家沒她可怎么辦呀,她老氣橫秋地搖了搖頭,看上去有些滑稽,惹得秦宴忍不住笑了下。身上打了止痛針,沒多久他就有點犯困,迷迷糊糊睡著了。粥粥這才看向蕭嵐,小聲道:“三伯母,我們可以出去說幾句話嗎?”蕭嵐看了眼還在睡覺的秦宴,點頭,和她一塊兒走了出去。兩人走到樓下花園,這會兒人還不多,粥粥找了個椅子拉著她坐下,晃了晃懸空的小胖腿,好奇道:“三伯母,你知道爸爸和三伯為什么總吵架嗎?”不難看出,其實他們都很關(guān)心和在意彼此,那為什么總是劍拔弩張的呢?想起剛才秦冽的最后一句話,粥粥更加奇怪,“爸爸好像不是很想讓三伯去深山野林拍戲。”提起這個,蕭嵐也嘆了口氣?!耙驗槟闳霸谏嚼锱膽虻臅r候威亞突然斷了,他摔下了山,還是你爸爸去找到他,把他背出來的。”“那他們關(guān)系很好呀?!敝嘀嗾A苏Q?,“所以他們到底為什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呀。”“就是因為那次的事?!被叵肫鹉羌?,蕭嵐的眉頭也緊緊皺著,臉色有些難看,“從那之后,你爸爸就很反對他再拍戲,但你三伯他又喜歡,兩人誰都不肯讓誰,然后關(guān)系就變成這樣了?!痹瓉硎沁@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