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根本沒在意他已經(jīng)連著穿了七日的素衣。
收攏思緒,蘇瑾墨啞聲回應(yīng)慕柔。
“我今日入宮見了圣上,再過幾日……”
話音未盡,一輛懸掛著‘盛’氏錦旗的馬車自遠(yuǎn)處緩緩駛來,門簾帶著清脆的銅鈴聲響。
慕柔的神色剎那柔和了下來。
再度收回視線,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清。
“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府中安分點,下次進(jìn)宮面圣別穿這么素白,不然還以為我大長公主府有喪事?!?/p>
說完,她便匆匆走了出去。
望著她跨步上馬車,緩緩遠(yuǎn)去的背影,蘇瑾墨的眼尾一寸寸泛紅。
離別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也是,現(xiàn)在她滿心滿眼都只有盛煜峰,又怎會在意其她身外之事。
蘇瑾墨在原地站了半響,才默默回了梅苑。
蕭條的庭院內(nèi),粗狂的梅花樹干上劍痕斑駁。
一刀一刀的劃痕,是慕柔手把手教他練劍時留下的。
“我的小瑾墨,力拔山兮氣蓋世!以后定能扶搖直上九萬里?!?/p>
大概是第一次養(yǎng)小孩,慕柔總喜歡逗蘇瑾墨,揉著他的頭發(fā)說他的劍氣厲害到可以劈山。
事實上,只有淺淺的一道劍痕。
回籠思緒,如今再看著這些過往的印記,蘇瑾墨心底只有無盡的苦澀蔓延成海。
如今要離開王府,他也該收拾東西,清空自己在梅苑的所有痕跡了。
回到房間,蘇瑾墨默默的清理著封存在柜子里的物品。
一月一繡的鴛鴦荷包,初一十五去白馬寺求的平安福,還有他親手縫制的鞋墊。
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明目張膽表露愛意,卻被慕柔拒之門外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