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透過縫隙,隱隱地能看見里面有一些野菜。
我心中一嘆,這種年月,李嬸孤兒寡母的也不知是如何熬下來的。
李嬸坐在我對面,看了我一會兒,終于開口說:“默言啊,這半年來你們兄妹可還好啊?”
“嬸兒,我們還好,玲兒妹妹好嗎?”
我話一出口,李嬸兒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玲兒病了些時日了,一首也不見好”,她哽咽道。
果然是玲兒病了,我心中暗道。
“嬸兒,你帶我去看下玲兒妹妹吧。”
我說道。
“那個,她也不知是否染了疫病,若真是的話,可能會對你…”李嬸猶豫道。
我心中一熱,李嬸兒確實是個善良之人,到這時候還擔(dān)心我。
“不礙事兒,先給玲兒看病要緊?!?/p>
李嬸見我如此,也不再堅持,領(lǐng)著我進(jìn)了里屋。
里屋里躺著一個清瘦的女孩,正是玲兒。
她雙眼緊閉、臉色慘白。
李嬸把她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讓我號脈。
玲兒的脈象虛浮,身體一首在發(fā)抖,嘴角隱隱能看到膿瘡。
我忽然想起了那次進(jìn)山我在街口石階下看到的那個人。
玲兒應(yīng)該是染上瘟疫了,我坐在玲兒床前默然不語。
“默言啊,玲兒到底得的是啥病啊?”
李嬸兒見我不說話,焦急地問。
“嬸兒,玲兒妹妹怕是染上疫病了?!?/p>
一聽此言,李嬸兒臉色再次暗了下來,眼淚又流了出來。
她應(yīng)該也猜到了,但還存著一絲僥幸。
經(jīng)我此一說,那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嬸兒,您莫要太難過了,我家有個治疫病的方子,我給玲兒配副藥試試吧?!?/p>
我安慰道。
李嬸哭聲一頓,抽泣著問道:“可救得了玲兒?”
“這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