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默聞和蕓兒擔(dān)心,就沒把山中遇險的經(jīng)歷告訴他們。
有了這些果子和蘑菇,家里暫時能撐些時日了。
我回家后那幾日還是擔(dān)心有疫氣入體,結(jié)果平安無事,我也放心了不少。
可自己的身體一首有些虛弱,使不上力氣。
我試著配了些解毒的草藥吃了,依然沒有效果,干活時間長了就渾身乏力,咳嗽氣喘。
好在默聞和蕓兒懂事,家里一應(yīng)事情都搶著干。
我?guī)状慰吹绞|兒在偷偷的哭,默聞也一首苦著臉,知道他們惦記著我的身體,就安慰他們說自己是前段時間傷神體虛,吃些草藥,過段時間就能好。
過了半月,家里又沒有吃的了,我再次背上包袱進(jìn)了山。
這些日子以來,我總想著那只小鹿,也不知能否再見到它。
我不知不覺又來到了上次遇見小鹿的地方,那里空空的,啥也沒有。
我悵然若失,站在那里發(fā)了陣呆,轉(zhuǎn)身要走。
忽地身后傳來熟悉的咻咻聲,我猛地轉(zhuǎn)過頭,那只粉紅色的小鹿就站在我面前,如櫻桃般的黑眼睛看著我。
“鹿兒”,我驚喜異常,伸手輕輕摸著小鹿的頭,小鹿不躲不閃,任憑我撫摸。
它的毛軟軟的,身上的皮膚濕濕滑滑的,像清晨沾過露水的綢子,很是舒服。
“鹿兒,你是在這等我嗎?”
我掏出一只果子放到它嘴里,小鹿朝我點點頭,一邊吃起了果子。
我開心至極,伸出胳膊,指著自己被蛇咬過的地方問道:“鹿兒,我這傷口可是你治的?”
小鹿遲疑了下,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在傷口的位置舔了下,我頓感一絲清涼,感覺被舔的地方無比舒服,原先傷口留下的疤痕也更淺了些。
這小鹿的口液竟有如此功效!
不對,我爹說過野獸的口液大部分都有毒,人沾上輕則發(fā)癢化膿,重則甚至?xí)偘d發(fā)狂,怎這小鹿竟如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