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離開。
走出學校,街上的人們穿著藍色工人裝,騎著二八大,這一刻,她才有重生的真實感。
她抬手遮住陽光,笑出了聲。
真好。
這輩子,她要為自己而活,活得精彩,報效祖國!一路走回家屬院,遠遠的,沈嘉舒就看見站崗亭旁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
而蔣湛安就站在車邊。
高大的男人身板挺直,穿著作戰(zhàn)服,留著短刺板寸,俊朗硬氣。
蔣首長的小兒子,整個漠河軍功第一的營長,冰山禁欲的氣質,單拎出哪一個都叫人為他側目。
沈嘉舒的爺爺與蔣首長是戰(zhàn)友,所以按照輩分沈嘉舒要叫蔣湛安一聲“小叔”。
上輩子,和這樣的男人朝夕相處,情竇初開的沈嘉舒難免心動。
可她最大的錯就是心動。
正想著,蔣湛安清凌的目光看來:“你去哪兒了?”沈嘉舒頓了頓:“學校?!?/p>
蔣湛安還要再說什么,身后孟慧雪從吉普車上走下來,手上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購物袋。
“小叔,謝謝你給我買這么多東西?!?/p>
沈嘉舒遠遠看了一眼,雪花膏,布拉吉,梅花牌女士手表……心里像被刺了一刀那樣疼。
孟慧雪被接回家里后,她就處處忍讓,最后都到了住陽臺、只能吃菜葉子的地步。
蔣湛安看不下去,將她接到了軍屬大院住,她這才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
從前那樣的好東西,蔣湛安只給她一個人買。
可現(xiàn)在這份偏愛,也沒有了。
沈嘉舒覺得刺眼,快步走回了家。
回到房間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柜子里找出之前收起來的一盒大白兔奶糖。
糖盒早就舊了,彩繪的大白兔也變了顏色。
她愛吃甜,從前她一哭,蔣湛安就變戲法似的,從衣兜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喂給她,哄她開心。
后來她舍不得吃了,就全都攢了起來。
她以為,大白兔奶糖就是蔣湛安對自己上心,喜歡自己的證明。
可現(xiàn)在看來,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保質期早就過了,糖紙發(fā)黃,跟化了的奶糖粘在一起,沈嘉舒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