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才聽見腳步聲。
東宮的侍從為難道:“近日太子殿下身體不爽利,今日恐怕要委屈太子妃獨寢了?!?/p>
見我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那侍從有些意外,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下。
貼滿喜字的新房里,一雙做工精巧的龍鳳燭緩緩燃盡。
第二日,我獨自進宮去給皇后請安。
皇后知曉昨日我與太子并未圓房,卻并未為難。
連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憐憫,她斟酌片刻才道:“容淮這孩子,因著自幼體弱,常年臥病,性格是古怪了些,你多擔待。”
我禮數(shù)周全地說了幾句客套話,皇后聽了很是滿意:“到底是大家閨秀,頗有太子妃風范?!?/p>
我心中雖也有幾分失落。
畢竟世間哪個女子不希望得一如意郎君,白首終老。
但我已經(jīng)不再奢求,日后與太子能這樣相安無事便最好。
可陸遂,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