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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她,繼續(xù)說:“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張昭繼續(xù)照顧你。既然這樣,我遠遠離開,他愿意怎么照顧你,就怎么照顧你。不過……”
我的視線掃過飯桌上每一個人,笑容涼薄。
“我一個代課老師,收入微薄。去西北支邊,很多東西需要準備。我需要錢?!?/p>
劉新雨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就白了。
她求助地看著張昭。
我沒給張昭說話的機會,從兜里掏出那疊信紙。
“和張昭結婚快兩年了,他一分錢工資沒有交給過我。據(jù)他說,你寡婦失業(yè)的日子過得艱難,他就把工資都借給了你?!?/p>
“這是你給他打的借條。劉老師,我現(xiàn)在以張昭愛人的身份要求你,把這些錢還給我?!?/p>
“我問過了,咱們廠效益不錯,普通工人每個月四十塊錢工資,還有十幾塊的獎金。張昭是中層領導,月工資有七十塊。獎金我就不算了,兩年下來,他一共借給你一千六百八塊。你算算借條上的錢,是不是這個數(shù)兒?!?/p>
我把那摞借條放在了飯桌上。
轟的一聲,酒桌上的人都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