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個大男人差點哭出來,身上就沒一塊好地方,背上前胸全是疤,還有沒散開的淤血,
一團一團,就跟那破布娃娃一樣?!?工地夜晚的消遣不過是湊在一起斗***,打打撲克。
商淙換了身工地穿的衣服,
和一群穿著舊汗衫的糙老爺們圍坐在一張沾著各種油漬灰塵的四方小桌邊打著撲克。
向明安提著塑料袋走到工地上的時候,就看見鐵皮房子一樓吊著一個發(fā)舊的燈泡,
幾只飛蟲繞著燈泡飛,工人圍著一圈時不時爆出幾句臟話和大笑。
“三帶一,一張插底,
要不要?”幾個年輕工人赤膊站在一邊,肩膀上搭著毛巾,叉著腰看牌局。
“七點,
贏了贏了,給錢給錢……”向明安走過去,
伸手往那個贏了牌局、高興得大聲嚷嚷的中年男人肩膀上一拍:“亮叔,又贏了。
”工地上的人推推搡搡讓了張塑料凳子出來。
中年男人樂得見牙不見眼:“明安來了。
給你送藥來了,我算著時間,上回買的藥應(yīng)該快吃完了,我在城里又給你買了一些。
”把塑料袋子裹著的藥放到中年男人手邊,拍拍他的手臂,站起身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轉(zhuǎn)身之前看了一眼商淙,想起那日那個輕輕柔柔的吻,嘴角翹了起來,
手忍不住想去摸自己的頭發(fā)。
“回頭我還是把錢放你奶那邊??!行?!笔执钤谙ドw上,
眼睛一直盯著向明安纖細的背影,中年男人一邊發(fā)牌一邊看著商淙,打趣道:“小商,
咱明安漂亮吧!蕎麥鎮(zhèn)還真沒幾個比明安好看的女娃?!鄙啼纫贿吶ツ米郎系呐疲?/p>
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亮叔跟她很熟?”中年男人爽朗地笑了兩聲,
旁邊一個工友插了話進來:“哪能不熟,明安是亮子和向婆撿回來的娃娃嘛!
”中年男人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