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的確不能這么離開?!奔狙苠P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后信步走到虞書航面前,從他的手里接過那份親子鑒定書,隨手撕成兩半。江嵐臉色蒼白,凌羽潼幾乎要委頓在地上。季衍錚用這樣的方式表達(dá)了他的態(tài)度——他不承認(rèn)小崢是他的孩子。“君先生,告辭。”季衍錚看了君華一眼,冷淡的丟下這句話,然后走到楚微瀾面前,握緊了她的手,“走吧?!背懴乱庾R的看向小崢——男孩低著頭,身體一抽一抽的,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她有一瞬間的心軟,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心軟了,必定后患無窮。于是她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跟上季衍錚的腳步。......在場的名流看夠了熱鬧,識趣的移開了目光,迅速找話題和身邊的人攀談了起來,場面很快又恢復(fù)到之前。人群里,謝思綺收回了目光,臉上帶著篤定而冷然的笑容。她手持著高腳杯,踩著高跟鞋走到旋轉(zhuǎn)樓梯那里。樓梯是白色的,因此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輕松的隱匿了自己的存在,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角落。他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同樣端著一只高腳杯,臉上帶著百無聊賴的慵懶笑容?!靶ど贍?,這出戲好看嗎?”謝思綺背對著他,輕笑著開口,“我說過,凌羽潼是一枚好棋。”肖銳朗懶洋洋的勾起唇角:“是嗎?可惜我的看法和你完全相反。他們夫妻一唱一和,現(xiàn)在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而且,楚微瀾看起來并不介意那個孩子的存在。我覺得你的目的要想達(dá)成,恐怕會很困難。”“不可能?!敝x思綺嗤笑了一聲,“只要是女人,就不可能不在意。”肖銳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澳呛⒆?,真是季衍錚的?”他忽然興味的問道?!澳阌X得呢?”謝思綺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回到車上以后,楚微瀾終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今晚真的像打了一場仗似的。離開會場的這一路上,季衍錚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此時聽到她的嘆氣聲,男人才伸手把她攬到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澳呛⒆硬豢赡苁俏业?。”他低低的解釋。楚微瀾靠在他的懷里,輕聲說:“我知道?!彼姆磻?yīng)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靜,季衍錚微微擰眉,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臉蛋。然而女人的臉上只有幾分淡淡的疲憊和困倦,不見絲毫的委屈或者疑慮。他漆黑的眸色沉了沉:“即使有那份親子鑒定書,你也依然相信我,嗯?”“當(dāng)然?!背懧冻隽诵θ?,“我知道她就是對你賊心不死,所以,我才不會上當(dāng)呢。而且,就算小崢真的是你兒子,我也不會介意的?!薄澳阒恍枰嬖V我,你信不信就夠了?!蹦腥说统恋纳ひ艉鴰追中M惑?!靶牛耶?dāng)然信你?!背憞?yán)肅的表示,“我只是覺得,無論是虞書航還是凌羽潼,都不像是在說謊。所以,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