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的心像是嘩啦嘩啦破了一個大洞,里面倒灌起了冰水。
他說,柳笑笑是他的妻。
那我這個明媒正娶,給他生了一個孩子的人算什么呢?
算意外嗎?
他可以一輩子不為我畫一幅畫,但是,他決不能為他人畫一幅畫。
總不能我奔裴啟而去,裴啟奔柳笑笑而去,這樣多荒唐。
于是,我釋懷了。
。
03.你認真的?
不過幾幅畫。
我們成親了八年——裴啟看著和離書,抿唇,停下畫筆,清冷的眸光落在我身上,帶著慍怒。
我搞不懂他有什么可生氣的。
但我知道,他清楚這副姿態(tài)最能拿捏我。
以往,看著他稍微有點生氣的異象,我定會讓他別生氣,有什么都是我的錯,我改便是。
如今,我卻有些晃神。
原來成親已經八年了啊。
可我追逐我的月亮,卻已經十一年了。
自從裴啟救下落水的我后,我便對他一見傾心。
到現(xiàn)在已經十一年了。
可是這十一年,換算成涉水尋月也該尋幾萬里了,我還沒有求來一張屬于我的畫像。
哪怕一張也沒有。
書房卻堆滿了柳笑笑的畫像。
哪怕她是裴啟的嫂嫂,裴啟也沒有放棄覬覦。
如今大哥死了,柳笑笑也被他接了回來。
裴啟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哦,不對,還差個我。
我還是裴啟名義上的娘子。
解決了我,便更加能得償所愿了。
那我便助他一把吧。
把自己解決好,給柳笑笑騰出位置。
于是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點頭是我是認真的,搖頭是因為成親八年也于事無補,我求不來我的月亮。
我考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