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周不知道,我對他的這次拒絕,是我離開的預(yù)兆。
他出門后,我邊收拾行李,邊想起母親留下的遺物還在沈玉周身上。
那是一只手表,母親臨終前交給我,我又把它送給了沈玉周。
如今要走,我自然也要把母親遺物拿回來。
于是我匆忙打了車,趕赴祝小若的回國宴。
不料剛推開酒廳大門,就見酒廳中央的沈玉周正擁著祝小若親吻。
四周傳來賓客艷羨的談?wù)?,將二人比作門當(dāng)戶對的金童玉女。
感嘆祝氏千金這次回國,該是喜事將近。
祝小若笑意清淺,沈玉周也對這些話照單全收,眾人也就不約而同“忘記”了官宣一事。
祝小若率先發(fā)現(xiàn)我這不速之客,回過頭看向我,唇角泛起了一抹無辜的笑意。
她挽住沈玉周的胳膊,擺出了女主人的姿態(tài)向我問好:“成冰姐姐來啦。”
沈玉周聽見她的話,猛然轉(zhuǎn)過了身。
“你……”看見我的一霎那,他眸中倏地染上了驚慌失措。
可剛吐出一個字,他又似想起什么,飛快沉下了臉:“你不是說過不來嗎?
“之前裝得那么清高自傲,現(xiàn)在還不是眼巴巴跑來尋我!”
他奚落著我。
絲毫沒意識到剛才與祝小若的互動,會對我造成多大傷害。
所幸。
只有曾經(jīng)的我會在乎這些,而如今,我已經(jīng)不想再愛了。
我裝作賠罪的模樣端來酒杯,然后故意將酒水灑在了他的手上。
借著為他擦拭的動作,我將手表取了下來。
但就在此時,旁邊有賓客瞅到表鏈上的刻字,發(fā)出了嘲笑:“哎呀!
我就說沈大少爺為什么會戴這么寒酸的破表,原來是夏小姐送的呀!”
周圍陸續(xù)有人笑起來,祝小若也抬手半掩住了嘴。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