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吹動著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這成為慕初笛最好的掩護。
她快步向前,矯健的身軀如豹,藏匿在黑暗之中。
不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那殘廢的小白臉有什么難搞的,隨便兩槍就讓他見閻王爺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得罪我們。說好的合同竟然還敢不簽,不要了他的命才怪?!?/p>
“死才是解脫,現(xiàn)在他可是生不如死呢。跟霍氏合作又怎樣,以為霍氏的人會來救他么?”
“當(dāng)然不會,他算什么東西,霍氏要的只是鎘珞,合同簽了,事情總會有小的去做,也許現(xiàn)在還沒人知道他失蹤呢?!?/p>
“不過說回來,剛才我們弄的有點狠,會不會失血過多死掉了?他可不能死的?!?/p>
“那也是,這種小白臉吃不了苦的,等下連累到我們就不好拉?!?/p>
三人持著shouqiang,在四周看守著。
他們剛從禁錮池南的房間里出來,似乎想到什么,有點膽怯。
“不如,回去看看?”
“可是,我們要守著的?!?/p>
他們可是負責(zé)今晚的守夜。
“守夜只是做做樣子的啦,又不是不知道這地方鬧鬼,大晚上誰敢來。還是回去看看吧,不然真出事就麻煩?!?/p>
幾人說的華語有點怪異,似乎夾著別樣的腔調(diào),這種腔調(diào)有點熟悉。
不過對方似乎故意藏著,所以慕初笛大概有個猜測,并沒有斷定。
三人商量一下,最后留下一人守著。
其余兩人便回去看看情況。
慕初笛目光落在離開的兩人身上,如果這個時候跟過去,那就能找到池南的位置。
只是,那必經(jīng)之路,有守夜的那人。
慕初笛看著那兩人漸行漸遠,再不跟上去,有可能就會跟丟。
風(fēng),在耳畔吹過。
靈動的眸子轉(zhuǎn)動了一番,頓時想到了什么。
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瓶子里倒出一些藥粉。
等待著風(fēng)吹過。
當(dāng)風(fēng)從身后吹來,慕初笛小手一揮,把藥粉往對方那邊撒去。
“哈欠!”
涼風(fēng)吹過,兩人只覺得鼻子有點癢,打了幾個噴嚏后,揉揉鼻子快步走去。
慕初笛潛伏在黑暗處,一動不動,等待著時機。
等那兩人離開一會兒后,她才緩緩地出來。
慕初笛就像那蟄伏在黑暗處的野獸,快很準,一下子就擒住獵物的死穴。
手持shouqiang的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剛轉(zhuǎn)過身,脖子便被死死地擒住,然而咯噔一下,脖子被扭到一邊去。
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慕初笛拍了拍手,然后順著剛才那兩個男人走動的方向走去。
漆黑之中,地上泛著絲絲綠光。
那是慕初笛剛才撒出去的藥粉。
在黑暗之中,某種方向的光線折射下,會看到隱隱的光。
只要順著這光,她就能夠找到關(guān)著池南的地方。
想起那三個男人剛才的對話,池南現(xiàn)在的情況很惡劣。
慕初笛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越發(fā)靠近目的地,慕初笛卻發(fā)現(xiàn),這里守著的人并不多。
看來只是華氏找?guī)讉€人來教訓(xùn)池南。
華氏,真的很囂張。
慕初笛眸子閃過一絲陰鷙,等她回去后,倒是要好好地會一會這個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