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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寧坐在那里,只覺得這一切都荒唐的可笑。
就像她一輩子都不知道傅景云愛的事別人,傅景云也不知道她早就考取了傳譯證書。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于夫妻之間,卻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看著緊閉的臥室門看了很久,才收回了視線,低聲自語:“沒關(guān)系,傅景云,在我決定不要你的時候,我也不需要你的認(rèn)可了?!?/p>
第二天,秦惠寧起來后,還是去了何皎皎家里。
一進(jìn)門,何皎皎坐在擺著向日葵花束的書桌前朝她笑:“秦惠寧,我還以為傅大哥說笑,沒想到你還真的愿意來照顧我呀。”
秦惠寧沒理會她的挑釁,直接說道:“你有什么需要幫忙,沒有的話,我就走了?!?/p>
何皎皎不在意的笑笑:“那就麻煩你幫我把柜子里的衣服洗一洗吧。”
秦惠寧抿了抿唇,還是走過去拉開了柜門。
只是東西入眼的一瞬間,秦惠寧就白了臉色。
衣柜里整整齊齊疊著的,除了何皎皎的衣服,竟然還有傅景云的軍裝!
部隊(duì)里男人都大大咧咧,秦惠寧每次都會在傅景云的衣袖上繡一個小小的‘傅’字。
此刻,她親手繡上的‘傅’字就這么扎進(jìn)她眼里。
而在軍裝的最上面,平平整整放著一封展開的信。
上面是傅景云的字跡。
‘皎皎,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只要你及時回信,哪怕豁出一切,我也會中止這場婚禮?!?/p>
秦惠寧下意識看向落款日期:1949年3月16日。
她和傅景云結(jié)婚的前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