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寧怔怔的看著那些東西,只覺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直到何皎皎一聲輕笑打斷了她的僵硬。
“秦惠寧,你結(jié)了婚又怎樣,還不是抓不住男人的心?!?/p>
秦惠寧深吸口氣,抱起那堆衣服就要離開,卻沒注意到身后何皎皎那算計(jì)的眼神。
就在她踏出門的那一刻,突然聽見‘嘭’的一聲。
秦惠寧下意識(shí)轉(zhuǎn)頭,就看見何皎皎倒在地上,腳旁邊是個(gè)炸開的暖水瓶……
下午三點(diǎn),軍綠色的吉普車在衛(wèi)生院門口急剎車,傅景云從車上匆忙走下。
坐在門口的秦惠寧一看到他就站了起來:“景云,我……”
可下一刻,傅景云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gè),直接走進(jìn)了病房。
秦惠寧頓時(shí)僵在原地,她回頭看去,只見傅景云坐在病床邊看著何皎皎受傷的腿,眼里滿是心疼。
這一瞬,秦惠寧的心也疼了起來。
幾分鐘后,傅景云走出病房,冷冷看了秦惠寧一眼,說:“跟我走?!?/p>
秦惠寧有些無措,但還是跟了上去。
吉普車一直開到大院的廣播站才停了下來。
傅景云看著前方,淡淡道:“何同志說是你燙傷她的,現(xiàn)在,你去廣播站公開給她道歉?!?/p>
秦惠寧猛然攥緊了手:“不是我弄的。”
傅景云轉(zhuǎn)頭看著她:“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秦惠寧,是你自己去道歉,還是我以上校的名義出公示?”
秦惠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如果傅景云以上校的身份貼大字報(bào),她甚至?xí)凰枷氩亢叭フ勗挕?/p>
而且,前線不需要一個(gè)劣跡斑斑的傳譯員。
秦惠寧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氣,她怔怔出聲:“好,我道歉?!?/p>
說著,她推開車門,邁著像綁了鉛球的腳,走進(jìn)了廣播站。
坐在話筒前,秦惠寧像是一個(gè)沒有生氣的木偶,摁開了擴(kuò)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