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守府一個偏僻的院子里,房間簡陋,只放了一張木床,和一桌一椅。
薄越香自來到這個屋子后,房門就被鎖上了,也沒有任何人與她說過一句話,她拍門喊叫也無人回應。
在綺夢樓里薄越香雖然不得自由,但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
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她緊緊皺著眉頭,心里有些厭煩,但更讓她憂心的卻是那些府兵帶走自己說的話。
原本定好的河伯新娘是江黎兒,昨夜她逃了回來,薄越香本想幫她躲避,可是誰能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攢了多年的金銀都丟了,緊接著就是被郡守府府兵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事到如今,她己經沒了分寸,在屋子里也坐不住了,急得團團轉,想著凌衡此刻或許還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了郡守府,找不到她會急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些薄越香不甘心,快步走到房門口,拼命拍打著,用力地呼喊著。
“救命?。?/p>
放我出去!”
薄越香絕望地呼喊著,聲音在空蕩的屋子里回蕩。
可回應她的,只有屋外“唧唧”的蟲鳴聲,傾耳去聽只覺得院子里更是寂靜。
她無力地放下手西下張望,屋子里黑洞洞的。
薄越香心里一陣凄涼,她知道自己此刻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處境,若再不想想辦法,恐怕真的只能等到被他們沉河了。
用那個兵士的話說,這是為全郡百姓祈福的大事,也是為自己積德行善的好事,可在薄越香心里,卻覺得這都是一個笑話。
所有人都可以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可要死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這算哪門子的好事?
但薄越香己經明白自己的處境,在守衛(wèi)嚴格的郡守府,她想要自己逃離恐怕千難萬難,唯一能想的恐怕是祭祀那天去往河邊的路上。
凌衡站在河邊的碼頭上,雙腳牢牢地釘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通往城門的道路,仿佛能把路看穿一般。
夜色如墨,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