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雙眼睛聚集在柳臻頏的身上,打量又揶揄:“你真的會算卦?”“會。”“那你給我們算算?!闭f著,為首的搶劫犯哈哈大笑兩聲,指著綁在自己身上的炸彈,又展示了下遙控器:“我告訴你,你要是算得準也就罷了,要是算不準……”他朝她挑眉,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柳臻頏盯著他幾秒鐘,閑適的挽唇:“可以,你想要算什么?!薄澳憔退恪业軌蚧疃啻髿q數(shù)?”“好?!绷轭@點頭:“你說個字?!蹦腥诉t疑了兩秒:“我叫李也,那就‘也’字吧?!甭牭竭@個字,柳臻頏一下子就笑了出來。瞧著她的態(tài)度,李也有些惱,拿著炸彈遙控器,威脅似的朝她揮了揮:“你他媽在笑話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死者為大,你實在沒必要拿死者來試探我。”李也和其他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語氣多了幾分急切:“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父親早就死了。”柳臻頏輕描淡寫的開口,唇瓣勾著弧度,寡淡到?jīng)]什么溫度:“也字可拆作三十一,指的是三十一歲遭困。”“遭困并不代表就給死???”“你看也字,加水是池,走流轉(zhuǎn)運;加人是他,走人和運;加土是地,走財帛運;加馬是馳,走騰達運?!绷轭@說,還在空中給他們比劃。燈光下,她眉眼溫涼冷靜,不知為何,偏生有著股令人信服的氣勢:“而也字,恰恰什么也靠不上,所以你父親是身處絕地,三十一歲命自當絕?!崩钜裁奸g流露出一抹不受控的震驚來。真他媽是絕了。他爹還真是在他小時候就死了,算算年紀,正好是三十一歲那年。可這在村里并不是什么難打聽的事情,說不定她是提前打聽好才進來的。但即使如此,李也的呼吸還是略略粗重起來:“那你再幫我算一個。”“可以。”柳臻頏回答的很爽快,看著那雙眼眸中翻滾著的慌亂,微笑:“你還是需要告訴我你測什么,再提供一個字?!薄皽y我娘……”李也稍稍停頓了下:“你幫我測我娘的病大概什么時候能好?就用……川字。”柳臻頏這次稍稍掐了掐手指,抬眸,問了一個問題:“你老家是哪個村的?”“南江村?!薄澳蔷蛢炊嗉倭恕!薄澳惴牌??!崩钜惨痪渑K字就罵了出來,捏著遙控器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收緊:“我娘還在我家地里除草呢,怎么可能兇多吉少,你他媽別瞎胡說?!薄拔艺f的是真是假,你心中比我更清楚?!蹦呐旅鎸φ◤椩诟?,柳臻頏也沒有絲毫的害怕情緒?!按樗?,呈‘坎’象,主能量代謝有問題,‘川’字作腹部看,腸道不連貫,會有胞塊梗塞?!ā肿鞣尾靠矗粑膊豁槙??!彼θ菔諗?,只剩下最原始的溫涼:“‘川’亦有刀痕之象,但未連接,最終會放棄手術(shù),一個月后會好轉(zhuǎn),但最多只能活半年了?!彼粗钜餐械褂持淖约海o靜的陳述:“而且,這難道不是你來搶劫銀行的緣故嗎?我不相信你不清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