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聲雖然嘴角帶著笑,但眼底卻沒什么笑意,“原來陸董,好久不見,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陸竟池淡淡道:“說來慚愧,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人生地不熟,不小心被狗咬了?!闭f完,他又說,“裴總看樣子對這里很熟悉,以后還請多多關照?!迸崆渎暵犓干AR槐,笑意越發(fā)的深,只不過笑容里藏著一抹殺氣,“那還真是不幸,既然陸董知道這里危險,還是早些回去的好,不然這次腿受傷,搞不好下次丟的就是命了?!薄澳强刹恍校依掀胚€在這,就算狗再多,我也不能走不是嗎?我走了,狗咬她怎么辦?”這兩人吵架,江瀾在旁邊多少有點無語。洛西則是一頭霧水,這里哪有狗?牧羊犬也不咬人啊。“陸董腿受傷,腦子怎么也不好使了,這里哪來的你老婆?還是說,陸董看見女人都覺得是自己老婆?”江瀾有些聽不下去了,她對裴卿聲說,“別說了,我們回去吧?!迸崆渎曃⑽⒁恍?,親昵地握住她的手,“好,陸董,我們就先告辭了?!毕乱豢蹋瓰懙氖滞蟊蛔ё?。她轉(zhuǎn)頭看向陸竟池,“你干什么?”陸竟池直勾勾盯著她,也不說話,就抓著她。似乎是想讓她留下,卻又找不到理由,像極了胡攪蠻纏的小孩子。裴卿聲轉(zhuǎn)而鉗住他的手腕,笑道:“陸董,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走了?!彼贿呎f,一邊將陸竟池的手拉開,他力道很大,而且角度刁鉆,捏著他的手筋。陸竟池眉頭微微蹙起。兩人暗自較著勁,就連江瀾都感覺手腕快要被捏斷了。最后,陸竟池還是放松了力道,也被裴卿聲輕而易舉拉開。在丟開他的手時,陸竟池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竟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江瀾神色一變,要不是裴卿聲拉著她,差點就要沖上去了。洛西也趕緊跑了過來,攙扶著陸竟池,“你沒事吧?”陸竟池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弊焐险f著沒事,可臉上的表情就像忍受著極大地痛苦似的,洛西都有些生氣了,她看向裴卿聲,“他怎么推人啊,不知道他有傷嗎?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么小肚雞腸?!迸崆渎暥細庑α?,甚至想罵人。他根本就沒推,只是甩開陸竟池的手而已,分明就是他自己倒下去的。裴卿聲笑的咬牙切齒,“這么久不見,陸董演技倒是精湛了不少?!标懢钩卦诼逦鞯臄v扶下,艱難地站了起來,虛弱地看向裴卿聲,又深深地看了眼江瀾。他一言不發(fā),抓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去。裴卿聲看著他裝模作樣,差點沒忍住上去殺了他,好在忍了下來。他轉(zhuǎn)頭對江瀾道:“走吧?!苯瓰戀康爻榛厥?,越過裴卿聲,兀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