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
薄寒時正對著筆記本電腦,在處理公事。
護(hù)工又打來電話:“薄先生,不好了!您母親剛才一直鬧著去找您父親,她瘋了一樣跑出去,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薄寒時眸色一震,“她人怎么樣?”
“摔到腿骨折了,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您什么時侯回來啊,她這兩天狀態(tài)實在太不對勁了,我怕我管不住。”
薄寒時握著手機(jī),抬手捏了下眉骨,有些頭疼:“明早吧,你把醫(yī)院地址和病房號發(fā)給我?!?/p>
“好?!?/p>
剛掛斷電話,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喬予回來了,她手里提了吃的,“我去附近買了兩份麻辣燙?!?/p>
薄寒時起身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袋子,“怎么還喜歡吃這些,晚上本來想帶你去外面吃點好的?!?/p>
“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了,而且我今天太累了,實在不想出去吃了?!?/p>
喬予灰頭土臉的,去洗了個臉,從浴室出來。
薄寒時已經(jīng)在拆打包盒,蓋子一打開,麻辣燙的香氣就撲鼻而來。
喬予坐過來,薄寒時把拆開的一次性筷子遞給她。
她就那么看著他,一時間沒接:“薄寒時,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秘密沒告訴我?”
“秘密?”
有是有,不過,他是打算給她個驚喜的。
她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喬予拿過筷子,狀似無意的吃著麻辣燙,應(yīng)聲說:“等吃完再說吧,我快餓死了?!?/p>
在工廠忙了一下午,早就饑腸轆轆。
她披頭散發(fā)的,低頭吃東西的時侯,長發(fā)總是從耳鬢滑落。
她抬手撥弄了好幾次,又停不下筷子,最后被弄得有些煩了,眉心也下意識的微微皺了下。
薄寒時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發(fā)圈,忽然起身,繞到她身后去。
大手將她披散了一肩的長發(fā)一攏。
不過他動作不熟練,她頭發(fā)又太滑,扎了好幾下沒扎起來。
喬予放下筷子,忽然直起身子,背對著他淡淡開腔:“沈茵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薄寒時手上動作明顯頓了下,但語氣還是無瀾,“她打電話跟你說什么?”
“她說江晚死了,她和江嶼川離婚了,馬上要離開帝都了,所以跟我打個招呼。”
頭發(fā)終于固定好了,扎的不好看,但也不亂跑了。
薄寒時坐回椅子上,抬眸看向她:“還說了什么?”
他這份麻辣燙里,有喬予喜歡吃的萵筍片,她那份里的萵筍片已經(jīng)吃完了。
薄寒時撈了撈,把那幾片萵筍片都夾給她了。
喬予不知道什么情緒,嗓音有些發(fā)悶:“沈茵還說,當(dāng)初推我媽的人,是江晚。”
薄寒時承認(rèn)了,“嗯,這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本想找個合適的時機(jī)和你坦白,但現(xiàn)在……”
喬予睫毛顫了顫,打斷他:“江晚是怎么死的?”
薄寒時臉色很淡,聲音也很平靜,“我派徐正帶人去找她,她逃到海市,在追的過程中,江晚橫穿馬路被車撞沒了。沈茵沒告訴你?”
喬予搖頭,“她沒說這些細(xì)節(jié)。”
“反正已經(jīng)死了,別管她了,不是餓嗎?快吃?!?/p>
喬予舉起筷子,夾起萵筍片咬了一口,挺脆的。
她忽然問:“薄寒時,719到底是個什么組織?”
她沒那么傻,會真的以為江晚是被車意外撞死的。
薄寒時放下筷子,眸光深邃的凝著她,“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