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逍遙王,他早已經(jīng)跟著顧家的顧景行四處跑商,摒棄了王爺?shù)纳矸?,再也不愿回皇家?/p>
幾個皇子里,也唯有聿王了。
如今,連聿王也bagong了。
“站住!楚聿辭,站??!”南淵皇接連喚了幾聲,都沒能叫住他。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yuǎn)去,那么決絕,南淵皇不禁跌坐回去,神色茫然,第一次懷疑自己。
他都做了什么?
他這樣做對嗎?
難道,他當(dāng)真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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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和平令百姓們歌頌,不過,這都是南淵與北燕的事了,遠(yuǎn)在東海這一帶,許多消息還沒傳過來,一對璧人成雙成對的出入,惹得不少人奪目。
“上次我給你買的新衣裳,怎么從未見你穿過?”
街上,行人往來,二人并肩。
葉錦瀟牽著夜冥的手,十指相扣。
夜冥低聲道:“穿了?!?/p>
“我怎么沒看見?”
他囁嚅:“只穿了一次,可那天聿王來謝家山莊,你都未看我,便去尋他......”
說來,他竟有幾分委屈。
葉錦瀟并未想到此事,許是她的疏忽,許是當(dāng)時臨時有重要的事、不小心忽視了,但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們重新買?!?/p>
“嗯?”
......
“藍(lán)色?瀟瀟,會不會太醒目了?”
一襲藍(lán)色的錦衣裁剪得當(dāng),襯得他本就頎長的身形更為高挑,湛藍(lán)的色彩猶如天空,俊美的面容也多了幾分柔和,與長年累月的一襲黑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fēng)格。
一時,葉錦瀟看走了神。
“紫色,會不會太張揚了?”
“紅色......”
一連試了好幾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倒是葉錦瀟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夜冥悄悄紅了耳尖。
風(fēng)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葉錦瀟心神微動,不禁憶起從前:
“葉七,我們第一次相見,是什么時候?”
那段記憶,夜冥已經(jīng)深刻的記在骨子里:“當(dāng)時我感染疫病,被扔進(jìn)死人堆里,快要死了,是你救了我?!?/p>
葉錦瀟沉笑道:
“當(dāng)時,我以為你是犯了錯的侍衛(wèi),被主子驅(qū)逐至此,便一直收留了你,你當(dāng)時病好后,為何不回藏劍山莊呢?”
因為......
夜冥認(rèn)真的看著她:
“當(dāng)時,他們都欺負(fù)你,你卻堅韌的像菟絲草,柔弱卻有著極強的生命力,我想看著你,哪怕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p>
站在她身邊。
站在她身后。
看著一個柔弱的少女,明明在深閨后宅里長大,卻有著那么堅毅的品性,不屈不撓的品格,她或許不止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偏偏他便是被此吸引。
可是,帝都城里的壞人真的太多了。
他想保護她,又不敢靠近,因為她已經(jīng)成親,有了家室。
可他藏不住心底的情緒。
后來,即便離開了一段時日,也時時關(guān)注著她的動向,一忙完要務(wù)便去尋她。
他欠著她一條命。
她就是他的命。
從一個天生不愛言辭的人嘴里,第一次聽到這么多的話,足以表達(dá)出他的感情。
葉錦瀟握緊他的手掌,用力的交叩著十指。
心安之時,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