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晴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但一時又不知如何辯解,只顧著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可再怎么狡辯,也沒用了。因為傻子都看得出來,宋婉晴眼睛里的妒火,以及她明里暗里想要沈玉受到懲罰的心思?!斑@沈家,可真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啊,不但被這個表小姐引來禍端,還連累自己女兒?!薄拔衣犝f宋婉晴入侯府的時候,沈三姑娘才七八歲吧。那時候她好像沒什么壞名聲傳出來,倒是后來......”“我看多半是這個姓宋的慫恿的?!薄安皇堑模皇沁@樣的!”宋婉晴回神大叫,不顧形象道:“都是她胡說八道的,她自己撕了婚書,還想把錯推到我身上!我是出身卑微,但那是我能選擇的嗎?我出身卑微也改變不了你厭惡暝陽王,撕毀婚書,和癡戀三皇子,想嫁給三皇子為妃的事實!”說著,竟是猛地抬頭,看向長公主:“長公主殿下,一刻鐘到了!”沈玉,你的遺言該說完了。她說完,扭頭狠狠的盯著沈玉,眼底恨毒再不掩飾,還隱隱露出一種報復地快感來。“沈玉,確實有一刻鐘了。”長公主深深看向她:“你撕毀婚書,是為不守約定,辱我門楣;你毀壞圣旨,乃是對先帝大不敬。今日皇上在場,我判你死罪,賞一丈紅,你是服不服!”“我的天,一丈紅......”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宋婉晴壓低聲音,惡狠狠道,“活該你,居然還想拉我下水!”“是啊,一刻鐘到了?!币彩菚r候找正主算賬了!沈玉呵呵一笑,沒理會宋婉晴,而是看向?qū)O尚書:“孫尚書,是時候把婚書給大家都看看了吧?我都要被活生生打死了,這關(guān)鍵證據(jù)卻握在你一個既不是當事人,又不能做出判決的人手上,是不是哪里不對?”孫尚書突然被點名,猛地一怔,“這——”看看皇帝又看看三皇子,再看看長公主和戰(zhàn)老王爺,一時間有些懵。沈縉見狀立即幫忙,緊盯著孫尚書,道:“孫尚書,你為什么不把婚書交出來!難道你手上那婚書是假的?!”“皇上,臣請求驗婚書真?zhèn)?!”沈辭鏗鏘一掀衣擺鏗鏘跪地!“是啊,就算是要死人,事關(guān)沈戰(zhàn)兩家,那也是要把證據(jù)明明白白擺出來的?!庇腥烁胶?。這時,大皇子元豐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兒臣亦認為,該將婚書交由主審文書真?zhèn)蔚乃未笕藖韺彶?,畢竟牽涉一條人命,還是侯府的女兒,事關(guān)重大?!薄八未笕?,你去看看?!被实勖髅鎯荷?,還是要一碗水端平。被點名的宋懷志上前,朝著孫尚書,“孫尚書,還請把婚書給我。”孫尚書見出面的人是宋懷志,頓時心下一喜,兩人交換眼神之后,把婚書遞給了宋懷志。沈玉見兩人眉來眼去,不由皺起眉。本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反倒眼底掠過一道狠意。宋懷志看了她一眼,被她這個眼神驚了一下,但終還是沒放在心上,只是裝模作樣的把婚書放在桌上,一點點拼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