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我嗎?”段序呈笑了聲:“平月公主給朕的糕點,曾在路上被禮部尚書碰過,毒是他下的,與平月公主無關(guān)?!?/p>
類似的話,她在三個月前從謝危樓的嘴里也聽到過。
宋雪瀅驟然攥緊手:“那禮部尚書……是謝危樓的人?”段序呈不回答,是默認。
她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這次謝危樓想借自己的名義殺了段序呈,結(jié)果卻被段序呈利用,反倒拔掉他的一股勢力。
估計他又要恨死她。
可為什么他倆相斗一定要帶上她?宋雪瀅想不明白。
只聽見段序呈讓宮人給她披上大氅:“朕派人送你回國師府,你自己小心。”
宋雪瀅試圖笑笑,卻怎么都笑不出。
回到國師府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晌午。
傷口大概是受潮開始潰爛,在心口又痛又癢,血水也殷紅了衣衫。
她想著回房重新上藥,不想剛下馬車,竟看見謝危樓站在府門口。
他是……來接她的嗎?宋雪瀅下意識不相信,可偏趕上她回來時他等在那。
她到底忍不住奢望,快步走上前:“阿樓……”卻聽他冷聲開口:“宋雪瀅,你怎么還沒死?”如根長針穿破迷霧,宋雪瀅腳步一凝,腦海中有什么東西涌上來。
也終于想起不久前那個夢里,十五歲的謝危樓握著自己手時說的話是——“瀅瀅,你怎么就沒摔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