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夜色太美,總叫人惆悵的。
“這個愛心桃掉漆了,這個給你?!比铘撕驼率滞笊系男∑そ钸f給祁斯。
那會這種樣式的小皮筋她買了一整包,有粉紅色的,有淡綠色的,還有什么顏色,他有些記不清了,兩人在一起時,他手腕上就一直帶著。
那會愛心桃就經(jīng)常掉漆,她隔一兩個星期就會給他換一根。
就是這一瞬間,祁斯鼻尖一酸,鏡片上都涌上熱氣:“好?!?/p>
阮羲和拿過他的手腕,將舊的那根取下,把新的帶上。
正要拿走舊的那根,被他按住了手腕:“這個也給我吧?!?/p>
阮羲和沒說什么,將舊的那根還給他。
“陪我去海邊走走?”祁斯向來尊重阮羲和的意愿。
“好?!?/p>
他車速不快,開的也很穩(wěn)。
一下車,海風(fēng)來的急,她被吹起的頭發(fā)迷了眼,肩上忽然被披上一件西服外套,鼻腔里一瞬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
“有些冷,披上吧?!?/p>
她忽然覺得,如果有姑娘嫁給祁斯,那一定很幸福吧,他真的是一個溫柔紳士到極點(diǎn)的人。
“嗯?!陛p輕應(yīng)了一聲。
“他對你好不好?”祁斯問道。
那次宴會之后,他回去頹廢了幾天,本來早該回滬市的,卻在這里磨磨蹭蹭待了那么久。
“挺好的?!?/p>
“最近有胃疼過么?每天要起來吃早飯。”他雙手搭著欄桿。
其實她只有一次胃疼過,阮羲和向來身體好,那次也只是意外,但是祁斯卻非常注意這一塊,自那以后天天想方設(shè)法做好看的早飯,便是希望她能多吃點(diǎn)。
“沒有胃疼,我有好好吃早飯的?!?/p>
祁斯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阮羲和的肚子,反應(yīng)過來后,手一僵很快收回。
以前兩人交往時,她吃的少,他就會去摸一下肚子,如果還癟的話就督促她再多吃一些。
“抱歉?!甭曇衾餄M是克制的情緒。
他扭頭,將視線落在深藍(lán)色的海面。
阮羲和并沒有說什么,她已經(jīng)和祁斯結(jié)束了,沒有更多的牽扯才是對他最好的方式。
很多女孩子總?cè)菀仔能?,也總?cè)菀琢?xí)慣,而這種類型的姑娘太脆弱了,也容易受傷,為一個男人掉眼淚,為男人一句話一個動作難受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阮羲和不是,阮羲和這人啊,心腸冷的跟石頭一樣。
“如果有一天你玩累了,我可以一直等你?!彼炖锒际强酀?。
“祁老師,何必呢。”
她向來灑脫,拿的起放的下,說不愛就不愛了,她也希望那些男人們也能這樣,絕情一點(diǎn)就能少些痛苦,不好么?
“阮阮,你愛過誰么?”他側(cè)頭看她。
不待阮羲和說話,他又補(bǔ)充了一句:“我覺得你好像從來就沒有愛過誰,不在乎,不嫉妒,不難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