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遍了整個海苑別墅,最后才在后花園的雪地里看見了站得筆挺的霍聿珩。
他黑色的大衣已經(jīng)落了一層薄薄的積雪,顯然站在這里有一段時間了。
按理說年前這段時間是他最忙的時候,可他卻有時間在這里看雪發(fā)呆。
他視線似乎在盯著某一處,又像是沒有,虛無的眼神比飛雪還縹緲。
霍聿珩。
我輕聲喊他。
我總感覺我要是再不喊他,他就會結(jié)冰凍住,和這個冬天融為一體。
我想和他說說我要出國的事,雖然如此,我也已經(jīng)做好了他會反對的心理準(zhǔn)備。
他扭過頭來,面容冷峻得猶如前年冰川,每一處輪廓線條看似溫柔又蘊(yùn)藏著鋒利的寒意。
他視線緩緩在我身上聚焦,看了我一會才緩和起來,平靜地道,過來。
他的大衣像是張著嘴的怪獸,在我走進(jìn)去的那一剎那就被他吞進(jìn)了肚子里。
他把我的腦袋露在外面,閉著眼低頭停在了我面前。
雪花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不堪重負(fù),壓得他不斷顫抖,他用鼻子蹭了蹭我的像是催促。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看著他邀請般的表情,想到了曾經(jīng)我在空間里寫過的一句話。
以前我也有一段時間沉溺于言情電視劇,最上頭的時候我寫下,想把他撲倒在雪地里,和他打滾、接吻。
我像是被人點(diǎn)了穴一樣不敢置信。
我頗為意外,難道是巧合
我存了討好他的心思,踮起腳尖在他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吻,卻在我和他接觸的一瞬間,身子已然失去了平衡。
男人的身體直直地向后倒去,翻飛的衣裳掀起了無數(shù)雪花,弄得我和他滿頭滿臉都是。
彼此狼狽的樣子讓一切少了幾分浪漫,多了幾分滑稽,連霍聿珩也抿了抿唇,伸手幫我理順亂掉的頭發(fā)。
冷,起來!
我掙扎著要起來,霍聿珩不讓,他沙啞的嗓音貼在我耳畔,不會讓你冷。
他牢牢地抱著我,不讓我的身體接觸一點(diǎn)地面,連呼嘯的冷風(fēng)也全被阻隔,接下來我們沒有打滾,只有接吻......
片刻的溫存,被一聲噴嚏打斷。
霍聿珩抱我起來,一路把我送進(jìn)浴室,洗一下,出來有禮物送給你。
他聲音溫和,顯然心情很不錯,可我想和他說的事,還沒找到機(jī)會和他說。
阿嚏!
又一聲噴嚏。
你進(jìn)去洗,我去給你熬碗姜湯。
我點(diǎn)頭,不著急,你也去客房浴室洗一下吧,快過年了,別再生病了。
霍聿珩搖搖頭,面上很是平靜,我沒事。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
著涼以后洗個熱水澡是最舒服的,出來以后姜湯就被放在浴室門口。
很大一碗,我自己不想喝那么多,端著去書房找霍聿珩。
他皺眉撐著腦袋在沙發(fā)上閉著眼,在看我進(jìn)來的一瞬間很溫柔地笑了起來,過來,有驚喜。
我把姜湯遞給他,示意讓他喝,對他口中的驚喜并沒有什么期待。
快過年了,新年禮物而已。
霍聿珩把我抱到他腿上,喝了口姜湯渡在我嘴里,早就想把安氏的股份給你了,這段時間我爸的事忙得我焦頭爛額,你看看,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