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fā)突然,宋音音被送到醫(yī)院,她身上有那些人在撕扯衣服時不小心傷到的地方,皙白的皮膚上好幾條紅痕。這樣的情況下,商渺不可能離開。她跟著去了急診室,診室的門關(guān)著,盛聿陪著宋音音在里面。商渺自己被撞到的地方也有些疼,她繃著唇角想轉(zhuǎn)身,旁邊張庭安遲疑開口,“你去哪?”商渺動了下自己的胳膊:“去骨科?!睆埻グ膊恢浪觳彩軅氖虑?,問道:“你也受傷了?剛剛怎么不說?”商渺睫毛落下,剛剛她要怎么說。又說給誰聽?宋音音忙著哭慘,盛聿心疼都來不及,她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差別。張庭安見她不說話,輕輕嘆了口氣,“剛剛我和阿聿本來剛出醫(yī)院,突然聽到警笛聲,阿聿那臉色黑的嚇人?!鄙堂爝@才說話:“所以他覺得是我在指使那些人?”張庭安臉上閃過些尷尬,“也沒有?!彼袥]有,已經(jīng)很明顯。商渺心里自嘲。看吧。連張庭安都能看出來盛聿對她的質(zhì)疑。診室的門被推開,打斷商渺的思緒,張庭安先一步過去,“怎么樣,沒事吧?”宋音音身上穿著盛聿的外套,臉色微白,顯然是驚嚇過度的模樣。她搖搖頭,然后看向商渺,對上商渺冷靜的目光以后,愣了下又怯怯低頭。氣氛有些尷尬,張庭安看看商渺,又看看盛聿:“既然沒事就好,就都放心了,那商渺你——”他本來想說讓商渺趕緊也去看看傷勢,但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打斷。盛聿護著宋音音,側(cè)臉清雋鋒銳,神色冷淡,目光下瞼,眉梢?guī)е煌瑢こ5睦淠熬煲粫^來了解情況,涉事的都不準(zhǔn)離開?!边@話明顯是針對商渺說的,商渺下頜一收,眉梢緊蹙,“你是在警告誰?”盛聿眼尾掃過來,黑沉的眸子里帶著冷厲,“你在對號入座?”商渺咬著牙,將胸腔里那股郁結(jié)的氣給咽了下去。警察來的快,帶著商渺和宋音音詢問完情況,才說道,“情況我們已經(jīng)了解,我們會盡快回去調(diào)查,將人帶回去處理。”宋音音小聲問,“如果帶回去,你們要怎么處理呀?”“看情況輕重,拘留或者判刑都有可能。”宋音音一愣,然后抬頭,欲言又止的看了商渺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但就這一眼,也足夠說明她的想法了。警察離開以后,商渺語氣幾分凌厲:“你這種欲蓋彌彰的眼神,是想說明什么?”“我、我......”宋音音下意識扭頭去看盛聿,低聲喃喃:“我沒有什么意思,就是聽到剛剛警察說的話,有點擔(dān)心而已?!鄙堂旌眯?,只是她眼底的冷意絲毫未散,“擔(dān)心?你在擔(dān)心什么?”宋音音欲言又止的模樣,才更加像在指證商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