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現(xiàn)在確實不太敢一個人在房間里,她喉嚨哽咽了下:“謝潯,謝謝你。”謝潯嗯了聲,突然問商渺,“你喜歡梵高嗎?”商渺一愣:“我喜歡他的向日葵?!薄澳文兀俊敝x潯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商渺說著話,從藝術(shù)家扯到哲學(xué)家,又聊到當(dāng)下的明星。商渺原本緊張的情緒,在這場不著邊際的對話中,慢慢穩(wěn)定下來。她換好衣服,提著行李箱打開房門,將謝潯的外套還給他。謝潯沒接,反而是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你拿著。”一行人連夜又回了別墅,出門的時候,商渺看到自己家門口被人用紅色油漆寫上了還錢兩個字。曲然然拉著她的手安慰道,“估計是認(rèn)錯門了,沒事的商渺姐,整好你可以和我睡一起呢?!痹荆堂煲惨詾閼?yīng)該是有人認(rèn)錯了地方,直到后來——商渺走回到謝潯的別墅,這邊人多,她安心不少。只是曲然然他們都借口她受傷不方便,一直搶著工作不讓她做。那天晚上來砸門的一群人,很快被查出來就是一群小混混,曲然然還陪著商渺去警局做了筆錄。她最近好像和警局格外有緣,來了好幾次。燃星跟凌華的合同還在拉扯之中,至今沒有明確態(tài)度。謝潯他們依舊實時出去,只有商渺被留在別墅,謝潯讓她好好養(yǎng)傷。商渺沒辦法,只能負(fù)責(zé)些后勤工作。謝潯的別墅是在八棟,而與此同時的六棟。傅箐手里端著紅茶,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的何穗,“真是稀客,你可難得到我這里來,之前怎么叫你都不來,聽說你前段時間住院了?”何穗心情顯然不是很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备刁涮裘迹瑳]接這話,反而是轉(zhuǎn)了話題:“你不是在給盛聿看兒媳婦嗎,有沒有看上眼的?”傅箐跟何穗算是手帕交,關(guān)系很不錯。只是后來傅箐跟著丈夫去了外省一段時間,最近才回來。“我看上眼的,人家可未必能看上眼?!焙嗡胄睦餆?,她本來長相就嚴(yán)肅,現(xiàn)在沉著臉,看上去不太好惹。傅箐卻了解她的脾氣,笑了笑說道:“又和盛滄海生氣了?當(dāng)初你怎么跟我說的,說嫁給誰不是嫁,嫁個有能力的總比純粹吃軟飯的好?!薄澳俏疫€真不如嫁個吃軟飯的?!焙嗡胙劾镩W過一抹復(fù)雜情緒,半晌百自嘲開口,“總好過現(xiàn)在把日子過成這樣亂七八糟?!薄笆婧R簿退懔?,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guān)系,盛聿現(xiàn)在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备刁溥B忙打住,“我剛剛可是叫了盛聿過來,好歹我是他干媽?!?一大早謝潯他們離開的時候,留下不少廢紙,商渺整理了沒有重要物品以后,就都塞在口袋里拿出去扔垃圾。她最近被迫留守在家,為了方便,加上也沒什么心情打扮,所以每天都是居家服,素顏朝天的。而她在扔完垃圾以后,轉(zhuǎn)身的瞬間就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正徐徐而來。商渺垂下睫毛,轉(zhuǎn)身就想走,卻聽見那人不輕不重的一聲:“商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