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盛聿帶著宋音音去晚宴,商渺沒有多關心。只是在下午出門的時候,同樣碰見盛聿也出門。他單穿了件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鎖骨若隱若現(xiàn),有些勾人。巧合的是,商渺身上的及膝連衣裙是黑色的,盛聿的襯衫也是黑色,加上款式都簡單,所以不經意看上去有點像特意穿的情侶裝。商渺頓了下,若無其事的和盛聿打招呼,“現(xiàn)在出發(fā)去晚宴?”盛聿回了個嗯,神色淡淡,沒什么興致的模樣。電梯在一樓停下,商渺先走一步,她約了麗薩吃飯。麗薩之前被辭退的時候,商渺就想找盛聿問,但是沒機會。她們約在一家日料,麗薩看見她就忍不住抱怨,說自己被冤枉的太慘。分明是宋音音自己的工作沒完成,她才訓了幾句,結果罪名就成了霸凌實習生。商渺說:“她現(xiàn)在是盛聿捧在手心里的,你惹了她不好處理?!丙愃_不理解,“盛總看上她什么了?”她說完,似乎替商渺有些不平,“聽說盛總現(xiàn)在有意在培養(yǎng)她?”商渺為了盛聿付出多少,凌華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很拼,也豁得出去,只要是盛聿想要拉攏的客戶,商渺就算是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也會交給盛聿一個滿意的答案。商渺低眉抿著杯子里的清茶,沒說話。凌華的人都說宋音音是下一個商渺,商渺自己卻并不認同。她是盛聿手把手教出來的,從青澀的十八歲,到現(xiàn)在這樣能獨當一面的模樣,都是盛聿帶著她一步步走過來。宋音音不一樣。她是被盛聿捧在手心里,一點一點澆灌。他讓商渺帶她,他毫不猶豫的讓宋音音跟著他見識各種各樣的場合。哪怕明知道,宋音音還遠遠不到及格線。和麗薩分開后,商渺正準備回家,就接到盛聿的電話,他語氣不太好:“津南醫(yī)院,過來?!鄙堂爝^去的時候,盛聿已經包扎好手腕,宋音音擔驚受怕的坐在一旁,眼圈通紅。商渺腳步不停,眉心蹙著看向盛聿的手腕:“怎么受傷了,不是去參加晚宴嗎?”盛聿坐在急診室里,神色不太好看,“被追尾了,肇事司機還在。”“我去處理?!鄙堂煺f完,又看向旁邊還在呆坐著的宋音音,好心問了句,“你有哪里受傷嗎?”宋音音看著她身上那件和盛聿看起來很相近的裙子,愣了下,眼眶比剛剛更紅了些,她吸了下鼻子搖頭:“我沒事,只有盛總的手腕傷到了?!彼哪抗饴湓谏堂斓娜棺由希齑絼恿藙?,欲言又止。商渺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沒多說什么,去找肇事司機交涉。等到處理完,又去醫(yī)院門口的小超市買了兩瓶水和一包消毒紙巾。她剛剛看到盛聿的嘴唇有些干。商渺拿著東西過去,盛聿閉著眼在休息,她拿著水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他?!吧堂旖?。”手肘被人戳了下,宋音音低聲開口:“你把東西給我吧,盛總醒了我給他?!彼粗堂欤M管聲音溫和,但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強,而且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商渺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