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霆瞳孔一震,下一秒沉聲問道:“怎么傷的?”黎漫忙道:“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搬運(yùn)玻璃的工人,玻璃碎了,不小心劃傷了?!崩杪幜藗€理由。沈暮霆盯著她,不相信她說的話,但是見她不想說實(shí)話,他也沒有再追問?!跋萝嚺?,別弄臟了車?!崩杪f著就下了車,雙腳落地,牽扯到腿上的傷口,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氣,慌忙伸手去扶車身,卻跌進(jìn)了一具胸膛里。“我是要幫你處理傷口,但是你也沒必要感激的投懷送抱?!毕乱幻耄^頂就傳來沈暮霆打趣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diǎn)情緒,似乎是在生氣。黎漫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尷尬臉都紅了,立刻站直了,窘迫地低著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還弄臟了你的西裝,我回去幫你洗干凈?!鄙蚰忽裘?,見她很緊張,語氣稍緩:“對不起是你的口頭禪?”“不是。”黎漫搖搖頭?!澳蔷筒灰褜Σ黄饞煸谧爝?。”說完,沈暮霆就蹲下來,幫她清理腿上的傷口和血跡,男人的手指修長好看,酒精刷過傷口,疼的黎漫面孔煞白,咬緊了牙關(guān)??闯鰜砹?,幫他人上藥,他還是第一次。黎漫不敢抱怨喊疼,若是如此,那她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沈暮霆專心的處理傷口,清洗好傷口周圍的血漬,這才注意到黎漫的異樣。“疼?”矜貴優(yōu)雅的男人盯著黎漫,深邃的黑眸像一汪古潭,稍不注意就會讓人沉溺。疼嗎?這個問題,黎漫不知道該不該照實(shí)回答,原本其實(shí)還好,但他拿著沾著酒精棉簽處理傷口的時候,是真的疼,看的出來他有注意力道,若不是他態(tài)度還算認(rèn)真,黎漫幾乎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吧蛳壬€是我自己來吧!”黎漫客氣地說道。說著,不等沈暮霆開口,她就連忙拿過了她手里的藥和棉簽。沈暮霆看她疼的面孔煞白還強(qiáng)忍著,也就沒再堅(jiān)持幫她處理傷口。他確實(shí)不擅長給人處理傷口,一個大男人,跟女人粗手粗腳的掌握不好力道。黎漫自己處理了腿上的傷口,沈暮霆用紗布幫她做了簡單的包扎,解釋道:“回去還要洗澡,總要拆開的,簡單包一下就行了?!崩杪粗腥藦澭⌒囊硪淼貛退?,以她的角度,能看到男人精短的黑發(fā),還有寬厚的肩背,看著就很有安全感。包扎好腿,沈暮霆站起身,見她盯著自己看,看了一眼她都是血的手掌心:“需不需要我?guī)湍闾幚硎稚系膫??你一個手弄起來會很不方便。”黎漫一想到他處理傷口那么疼,條件反射地把手背在了身后,連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弄就行?!薄昂??!鄙蚰忽銢]有堅(jiān)持。黎漫處理好手上的傷,沈暮霆幫她簡單綁了兩層紗布,便開著車帶她回了劍橋?yàn)憺?。沈暮霆把車停在樓下,伸手解安全帶,?zhǔn)備跟黎漫一起下了車。黎漫見狀關(guān)心道:“你不用去公司還車嗎?還有,你同事呢?他怎么沒跟我們一起回來?”“他家就住在那附近,等安頓好你我再去公司還車。”“安頓我?不用啊,我又不是小孩。”沈暮霆下了車,轉(zhuǎn)頭看著她,冷峻的臉因?yàn)榻酉聛砑磳⒊隹诘脑挘齑焦雌鹨荒ɑ《?,淡淡道:“傷口不能沾水,你怎么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