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蘭聽到這話,靈魂輕顫了一下。
這是她后來,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現(xiàn)在陳楷元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可他的身后,卻是自己的葬禮。
李慧蘭緩緩搖頭,背過身去:“太晚了,陳楷元,你這句話來得太晚了……”
她的悲戚都被寒風卷起,呼嘯著遠去:“我都已經(jīng)死了,你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我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個妻子,以后也絕不會再有其他人?!标惪獙偛旁趩讨倜媲罢f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解父和解母神情復雜地交換了眼神,都是搖頭嘆息。
“罷了,罷了!這些話,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苯飧讣t著眼眶拍了拍解母的手,“走,進去陪陪欣蕊?!?/p>
陳楷元看著他們相偕離去的背影,眸光微閃。
……
葬禮辦了三天,陳楷元一直在靈堂守著,任誰來勸他去休息都沒用。
她被葬在雷母的旁邊,兩座新墳挨在一起。
李慧蘭好像從這兩個小土包上看見了自己和母親相依為命的那么多年。
葬禮剛辦完,準備下山的時候,陳楷元忽然失去意識,直直倒了下去。
“兒子!”
“解營長!”
“高良!”
場面一片混亂。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陳楷元送去了衛(wèi)生院。
醫(yī)生說他這是過于勞累、悲痛過度引發(fā)的,只要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李慧蘭看著病床上昏睡過去的男人,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認識的人是她的阿媽,第二個就是陳楷元。
她在這里生活了多少年,就和陳楷元糾纏了多少年。
現(xiàn)在的陳楷元已經(jīng)是部隊里雷厲風行、戰(zhàn)功赫赫的營長。
她看著男人俊朗深邃的輪廓,一時竟有些想不起曾經(jīng)的他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