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懷孕后,梁云辭就算不在金陵,也都是隔幾天就來電話,這次竟然有些超時了。她主動打過去,梁云辭說:“瓊州天開始變熱了,我最近沒什么精神?!薄笆裁磿r候回來?。磕愀职侄荚诃傊莺镁昧??!薄熬妥罱?,回金陵住兩天,我得挑地方避暑了?!绷涸妻o說。母女倆聊了會兒,時寧掛了電話,才想起來,梁西臣的身份可以在瓊州逗留這么久嗎?還是說,梁西臣和在金陵時一樣,日常飛來飛去?她有疑惑,午餐時就跟靳宴提了一句。靳宴說:“爸媽感情好,就算真一直飛來飛去,也是爸爸樂在其中?!薄熬湍愣??!薄岸际悄腥耍耶?dāng)然懂。”嘁。時寧嘴角提提。隔著電話,男人哄著她吃飯,又提起“謎底”,她哼笑兩聲,想了想,說:“給你一小點點提示?!苯缫苍诔燥垼?dāng)即放下筷子,挑眉道:“你說。”時寧一一列舉:“太陽系大行星歷表的對比分析,那些沒能成為行星的太陽系天體,太陽系外行星探測研究進展?!苯绨櫚櫭肌K碜雍罂?,一時摸不著頭腦,“最近對天文又感興趣了?”時寧撇嘴,“我一直都很感興趣!”笨。靳宴笑了,又說:“那是有什么重大研究發(fā)現(xiàn)?忽然覺得自己比我聰明了,就說我笨?”時寧:“……”她頓了下,說:“不提了,越提越覺得你笨。”靳宴無奈。正說著話,敲門聲響起。他跟時寧說了聲,暫時放下手機,“進。”門被推開,不出意料,是周治學(xué)?!敖?,這兩份申請需要你簽字。”靳宴淡淡回應(yīng),將申請單拿了過來,上下掃了一遍,便拿起鋼筆利落地簽名。周治學(xué)站在他桌前,從進門到拿回申請文件,不過幾分鐘,但他上前的片刻,還是掃到了靳宴的手機通話頁面。備注:寧寧。他眸色微垂,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跟靳宴象征性地打了招呼,然后出門。時寧在那邊聽到動靜,猜測道:“周治學(xué)嗎?”靳宴喝了口茶,“嗯。”“你還沒給他穿小鞋把他調(diào)走???”時寧疑惑。靳宴笑了聲,說:“有人把他調(diào)到我面前,自然有人家的用意,我沒必要這么快讓人家失望。”時寧托著腮,咀嚼著肉,琢磨他這話的意思。算了。反正他肚子里壞水總是多的,不用她操心。小兩口又說了半天,最后是靳宴叮囑時寧休息,才掛了電話。下午,臨近下班,時寧正歡快呢,靳宴忽然給她打電話。“干嘛?”她甜甜開口。靳宴卻沒跟她開玩笑,說:“我等會兒去接你,咱們一起去趟瓊州。”時寧愣了下,“怎么了?”靳宴緩了緩語氣,才說:“你爸爸好像身體不太好,在瓊州接受治療?!睍r寧呼吸窒了下,一時分不清,什么叫身體不太好?!啊裁床。阒绬??”她半天后才回神?!熬唧w情況我不清楚,他的身份不同,身體狀況也是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