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時寧搖頭,耍賴道:“不吃了,吃不下了?!彼还惨矝]吃幾口,靳宴耐心哄著,用勺子喂到她嘴邊?!奥犜?,再吃一口?!焙冒?。時寧張嘴,又把那一口給吃了。眼看他又要再去挖蛋羹,她“哎呀”一聲,抱住了他,臉貼在他肩頭,嘆道:“真吃不下,感覺都堵到嗓子眼兒了?!苯缫矝]逼著她吃,放下東西,摟著她說話。不用吃飯,時寧心情就好了,跟他扯著八卦。正好,有個熟人過來,專門跟靳宴打聲招呼的。是個年輕女人,叫Luna,最近剛被傅修挖過來,也算靳宴高中校友。“學長,夠體貼的啊,專門過來盯著嫂子吃飯的?”靳宴坦蕩,淡笑著回應(yīng)。時寧有點不好意思,解釋了兩句。Luna本來就是來見靳宴一面,不料,靳宴忽然問她:“你跟傅修一直有聯(lián)系?”“是,畢竟同專業(yè)嘛?!苯琰c點頭,看了眼時寧。時寧看他用手指敲擊桌面的小動作,就知道他在琢磨壞主意。果然,他松開她,起身走出辦公室,對Luna道:“正好,有件事請你幫忙,這事兒還就你能辦。”“您吩咐,萬死不辭的?!苯鐩]點破,端著咖啡杯,走到了落地窗邊。Luna跟了過去。時寧這間辦公室就是靳宴之前那間,空間闊大,走遠點,靳宴跟Luna說話,她都聽不清。她也沒跟過去,保持好奇心。對面,Luna聽完靳宴說的,眼里閃過興奮,隨即輕咳一聲,將金色長發(fā)別到耳后,“這不太好吧?!苯纾骸靶量嗄懔?,事成了,我封紅包謝你?!盠una笑了,“看不出,您還有這閑情逸致。”靳宴唇角略提,看了眼時寧坐的方向,說:“最近無聊,給你嫂子找點樂子。”嘖嘖。Luna服了,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隨即跟他碰了下咖啡杯。“行,這活兒我干了,您等著吧,包活的?!闭f完,踩著高跟鞋,瀟灑走人。時寧看完全程,等著靳宴回來?!鞍ィ愀思艺f什么呢?”靳宴走到她身邊,單手撐著辦公桌俯身,熟練地在她唇上親了下?!皠e問,等著看好戲?!睍r寧一秒坐直。好戲!-靳宴說有好戲,下午就登臺了。Luna超高調(diào)地追傅修,搞得整個樓層都知道了?!斑@么大一束莫奈花園的花束,全是我不認識的貴價花,聽說要八千多!”“Luna姐送傅總的?““對!”樊桃在茶水間啃餅干,剛好聽到這一出。見鬼。有人追傅修?她耳朵不自覺豎起來,啃餅干的力道都變大了。接著,有人問:“傅總什么反應(yīng)?”“不知道,他倆進辦公室了,關(guān)門講的?!啊瓣P(guān)門?!”茶水間里一頓沸騰,小姑娘們發(fā)出統(tǒng)一的怪聲。樊桃忽然覺得餅干有點不大好吃了,她頓了下,翻了個巧克力派出來。嗯。這個甜,吃這個。她撕開了,張嘴就咬。旁邊人又說:“傅總這么冷,應(yīng)該不會被拿下吧?!薄霸趺床荒?,女追男,隔層紗!”樊桃默默停下了咀嚼。巧克力派,好像也不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