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家了,時寧還在跟靳宴說照片的事。
“地上都有血了,看著不像裝的。”
都是男人,誰還不懂誰啊。
靳宴毫不擔(dān)心,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p>
“算了吧,人家傅荔拿得住,都沒瞧他一眼。”
時寧脫了外套,上樓去洗澡。
靳宴怕她餓,又去給她端了吃的回房間。
等她從浴室出來,就靠在沙發(fā)里享受美食,中途,趁著他洗澡,她去書房挑了兩本英文小說。
出來的時候,卻聽他辦公桌抽屜里有鈴聲。
在一起有段日子,她知道靳宴平時不止用一只手機(jī),有些重要電話,是不打到日常的手機(jī)里的。
她走過去,想把抽屜打開,卻發(fā)現(xiàn)抽屜上鎖了。
靳宴不對她設(shè)防,一應(yīng)密碼和鑰匙只要她問的,基本都說了。她就按著他之前說的,找到鑰匙把抽屜開了。
拿到手機(jī)時,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她看來電沒備注,直接回?fù)芰诉^去。
“喂?”
她先一步開口,對方頓了下,隨即問:“是太太嗎?”
時寧應(yīng)聲,“是我,你是林光耀吧?”
“是。”
“有什么事嗎?”
“我找少爺?!?/p>
時寧生疑。
什么事不能直接跟她說?
“急事嗎?急的話,跟我說也一樣?!?/p>
“不急,您等會兒讓少爺給我回電話也行?!?/p>
時寧直覺怪怪的,她倒不懷疑靳宴搞什么花頭,主要是怕他讓林光耀給他做什么不法的事,當(dāng)初在揚(yáng)城她出事,其中有些人就是林光耀處理的,她知道,靳宴有時候處事并不溫和。
林光耀來電,不管是什么電話,她都得多想。
她沒多說,掛了電話回房間,還沒到門口,腳步就頓了下。
蘇栩?
應(yīng)該不至于,之前靳宴都倒干凈了的。
她一陣煩,推開房間正看到靳宴出來,在擦頭發(fā)。
看她臉色不好,手里拿著手機(jī),他神色頓了下。
“林光耀給你打電話了?!睍r寧含沙射影道。
“他說什么了?”
“不知道什么大秘密,讓我傳話都不行?!?/p>
靳宴面不改色,接過了手機(jī),“他就這習(xí)慣,我回個電話過去,看是什么事兒。”
“行?!?/p>
時寧就在他身邊坐下,等他打。
靳宴沒避著她,現(xiàn)場就打了。
時寧也沒讓他開免提,她等他告訴她。
“喂?”
靳宴開口,林光耀那邊才說話:“前幾天我給老宅送了兩瓶酒……”
他話沒說完,靳宴就道:“我現(xiàn)在方便說話。”
哦。
林光耀頓了下,直說了。
“蘇栩被人帶出精神病院了?!?/p>
靳宴眸色微沉,“什么時候?”
“下午六點多,有人舉報了那家精神病院,上頭例行檢查,正好撞見她用布條掛在床頭‘自沙’?!?/p>
靳宴一時沒說話。
林光耀知道事情辦砸了,自覺擔(dān)責(zé),“少爺,這事兒是我辦得不利落?!?/p>
靳宴沒興趣追責(zé),問他:“人現(xiàn)在怎么樣,舉報人是誰,舉報理由呢?”
時寧聽著,感覺是誰出事了,她現(xiàn)在懷孕了,聽到這種事就心里發(fā)慌。
等他在旁邊說完了,她才問:“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