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一過,新年眨眼就到了。
雪下下停停,終于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出了太陽。
一大早,時寧賴在被窩里不起,靳宴忙上忙下,把早餐端進(jìn)了房間里。
他坐到床邊,時寧還想往被子里埋,被他摟著腰給撈了起來。
“不想起……”
時寧趴在他肩頭,哼哼唧唧的,跟個小貓似的。
靳宴撫了撫她的頭發(fā),說:“昨天是誰說的,要七點就起來,去給爸媽拜年?”
時寧閉著眼睛笑,“我說錯了,七點這么早,我媽媽都沒起呢,我去給誰拜年啊?!?/p>
靳宴失笑,說:“重點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九點了。”
“哎呀,九點我媽媽也不一定起來呢?!?/p>
靳宴:“……”
時寧抱住他的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反正也不是大事,靳宴也不催,耐心地陪她耗懶意。
小兩口說了半晌話,時寧總算嗅到蟹黃包的香氣,忽然就想起床了。
她從他懷里出來,朝他抬抬下巴,“紅包!”
靳宴早準(zhǔn)備了,來開抽屜,遞給她兩只紅包。
時寧眉開眼笑,低頭摸摸肚子。
“寶貝,新年快樂啊,爸爸給我們紅包了。”
說罷,她雙手勾住靳宴的脖子。
靳宴會意,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往衛(wèi)生間去。
走嘍。
毓秀文剛?cè)ナ?,靳利民不愿意離開帝都,靳宴的父母就去帝都過年了。
所以時寧和靳宴就分別去了個電話拜年,完事后,去了梁家。
都九點多了,樓下也就一個老爺子。
梁云辭睡懶覺,連帶著梁西臣也沒起。
時寧心里嘖嘖。
幸好,靳宴會來事兒,陪梁泓督喝茶聊天。中途,也有不少人登門拜年,時寧和靳宴分別應(yīng)酬著。
不多時,梁西臣總算悠哉地下了樓。
時寧乖巧地拜了年。
梁西臣給了她一個紅包,說:“新年快樂,健健康康的。”
“您也是。”
她說著,就上樓去找梁云辭了。
靳宴起身,又陪著梁西臣說話。
他看得出,梁西臣這婚結(jié)的,絕對稱心愜意,整個人狀態(tài)都放松了。
樓上,時寧推開房間門,探頭進(jìn)去,悄聲道:“媽媽——”
梁云辭翻了個身,懶懶地睜開眼,“這么早就來啦?”
時寧笑了,走進(jìn)去在她床邊坐下,夸口道:“還早啊,我都拜了三五家的年了。”
梁云辭:“你就吹吧?!?/p>
她伸出手,捏了下時寧的臉,“懷孕最累了,我才不信你這么勤快呢。”
時寧嘿嘿笑,俯身抱住她,跟她說悄悄話。
“你跟爸爸這樣,咳,該不會給我生弟弟還是妹妹吧?”
梁云辭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看了眼枕邊,確定沒不該有的東西,這才閉著眼勾唇道:“生什么生?!?/p>
時寧說:“生吧,我又不吃醋。”
梁云辭笑了,伸手戳她額頭,“到時候生了,跟你搶家產(chǎn)?!?/p>
“啊呀——”
時寧賴著她,說:“我正愁家大業(yè)大管不了呢,趕緊生,我壓力還能小點?!?/p>
“那你可別想了?!?/p>
梁云辭終于坐了起來,面色紅潤,“我們肯定不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