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楚聿辭渾身一震,似遭到當頭一棒。葉錦瀟冷淡地看著他:“我行醫(yī)無數(shù),救人無數(shù),我救人時,都是別人感激我、跪謝我,唯獨你要我以身相許?”“王爺?shù)挂膊槐剡@般恩將仇報?!奔纫热?,還要她的人,他好大的臉。當真以為自己是白花花的銀票,所有人都愛不釋手?楚聿辭滿目怔然:“我只是想報答你,給你一切,讓你知道你當初的舍命相救,是值得的......”“現(xiàn)在說這些不覺得可笑么?”當年,原主引開殺手,逃跑時滾下山坡,掉進崖溝里,昏死了整整三天,被上山打獵的獵戶所救。在山里躺了兩天,才與家中取得聯(lián)系。待回到太傅府時,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女人——柳明月。“有恩者報答,無恩者便肆無忌憚的欺辱?”葉錦瀟冷笑著打斷他的話?!爸灰蛞粔K玉佩,你對我的態(tài)度便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覺得這份‘好’太過于虛偽么?”厭棄她時,欺凌、辱沒、不公。想對她好,說幾句好話就想把人哄回來。“我不是你養(yǎng)的狗,招招手便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若當真想報答我,便與我去皇上面前,請旨和離?!背厕o瞳孔狠狠一縮。和離!心臟像是插進一把刀子,悸痛漫向四肢百骸,連指尖都在哆嗦。不!他不同意!“瀟兒,聽本王解釋?!彼麄}惶的奔上前:“往日是我識人不淑,遭人所騙,知道真相已晚,無論你如何打我罵我,我皆受著。”握住她冰涼的雙手:“你我是御賜的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難道你對我沒有絲毫的情誼嗎?”呵。情誼?“王爺?shù)亩髑?,我可受不起,而且你跟柳?cè)妃認識七年了,不也說變就變么?”葉錦瀟抽手,卻被他捏得死死的。便一聲譏笑:“況且你這種人,從不覺得自己有錯。”“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的錯,柳明月的錯,所有人都錯,你都不覺得自己錯了。”“就算你從前不知道真相,難道就能為了一個人,肆無忌憚的傷害另一個人?”甚至導(dǎo)致‘葉錦瀟’的死。這份遲來的悔悟,‘葉錦瀟’已經(jīng)收不到了,她也不需要。楚聿辭眼角一點一點的變紅,緩緩凝起水霧。是啊!他從前竟是那么惡劣的一個人。哽咽流淚:“以前都是我糊涂......”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次次聽信柳明月的話,對她做下種種偏頗之事。如今想來,她每次悲憤質(zhì)問,而他仍袒護柳明月時,她該是多么失望。“是我眼瞎,錯把魚目當珍珠?!薄盀t兒,給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往后我定不會再讓你受分毫委屈,讓我保護你,呵護你,只要別和離,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絕不猶豫!”他紅著雙眼,萬分哀求。葉錦瀟只覺得反胃?!霸捨乙呀?jīng)說的很明白了,當年的事不必再提,我救你一命,你全我自由之身,讓一切恢復(fù)原樣?!薄澳闶悄?,我是我,成為永遠不會相交的兩條平行線,便是對我最好的彌補?!彼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