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云窈穿上庶妃的整套釵環(huán)禮服,準(zhǔn)備與慕霆淵進(jìn)宮謝恩。兩人手牽著手走出院子,這院子昨晚正式被掛上匾額,題名——花海間。名是慕霆淵取得,字也是他親手題的。云窈當(dāng)時問他,為何取這樣的名字。慕霆淵笑得有點壞,半天不說話。她拉著他一個勁的問,他才說,是想到了那次帶她去山頂看茶花的時候。漫山怒放的綠意紅艷,她站在花海間的樣子,美極了。所以想到了這個名字,以此作為紀(jì)念。云窈狐疑的望著他,總覺得他在騙她。可是又找不到證據(jù)。兩人一出門,眾人皆跪拜請安?!皡⒁娡鯛?、庶妃娘娘!”慕霆淵看向云窈,眼中帶著鼓勵的笑。云窈臉頰微紅,神色還算鎮(zhèn)定的抬抬手:“起來吧。”“謝庶妃娘娘!”坐進(jìn)親王的儀仗轎子里,云窈偷偷舒了口氣。以往她是以奴婢的身份,被慕霆淵拉著被迫享受,總覺得心里沒底。如今名正言順,她倒是可以安心享受了。仁壽宮,太后端坐上首,懷淑依偎在她身邊,像是沒長大的孩子。太后不理會她的撒嬌,眉目嚴(yán)厲:“說吧,你到底怎么想的?”懷淑跪著,雙手輕輕伏在她腿上,聞言眨眨眼,斂去眼底的心虛:“兒臣沒怎么想啊,母后在說什么,兒臣有些不明白。”太后冷笑一聲,銳利的眼脧著她:“昨日你在哀家面前勸哀家成全慕王和云尚儀這對有情人,轉(zhuǎn)頭又故意讓安祿海在慕王面前提起你,今日還巴巴的跑來仁壽宮?!薄澳汶m不是從哀家肚子里爬出來的,好歹也是哀家一手養(yǎng)大,你的那點心思還瞞不過哀家?!睉咽绫徽f的垂下頭,根本不敢抬起來,囁嚅著輕喚:“母后......”太后皺緊眉,滿眼不贊同:“從前也沒見你有這心思,你這突如其來是要鬧哪兒出?”懷淑有些黯然,她與霆淵哥哥的確是錯過了。她將腦袋依貼在太后的腿上,似感慨又似在解釋:“兒臣和霆淵哥哥本就是青梅竹馬,只是以前霆淵哥哥的臉實在太可怕了,兒臣想親近卻不敢,如今他沒了傷疤,兒臣就......”太后嘆了口氣:“他早已有正妃,如今又有嬌妾作伴,你又是何必?難不成還想自降身份做妾不成?”懷淑噘著嘴,小聲說:“正妃又如何,嬌妾又怎樣,正妃不是不能廢,嬌妾......左不過兒臣身為堂堂公主之尊,以后還不是任我打殺的玩意兒。”太后沉下臉:“胡鬧!”懷淑還想再說什么,梁嬤嬤進(jìn)來稟告道:“太后,慕王攜云庶妃來給您謝恩了。”太后警告的看她一眼,隨即露出笑:“快請?!彪S著一聲聲唱和,慕霆淵大馬金刀的首先走進(jìn)殿,云窈低著頭,小步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