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一直瞪著錦盒里的鴿血紅寶石頭面看:
花吟,拿去寢殿里放好,一定要好好放著。
她有那么一瞬心生愧疚起來,裴琰一日比過一日的對她好,
到底是因?yàn)榻以诔蒙祥_始忠心耿耿的發(fā)力,還是因?yàn)楸緛砭褪窍雽λ?/p>
這一點(diǎn),自己猜不出來。
而自己對裴琰的回饋,不過是一位以嬪妃為職業(yè)對皇帝的回饋罷了,自己也很有職業(yè)道德,就是不知為何心底發(fā)虛。
花吟端著手走了過來:婉儀娘娘,鳳儀宮那邊又送補(bǔ)身子的湯藥來了。
魏皇后只是被禁足,但在后宮的威懾依舊存在。
這避子藥,自江云嬈侍寢開始,對方便一日不曾懈怠的送過來。
江云嬈面無表情的道:讓鳳儀宮的人進(jìn)來吧。
鳳儀宮送藥的小宮女將湯藥呈遞了上來,江云嬈爽快利落的飲下,然后便將藥碗放在托盤上。
那宮女滿意離開后不久,江云嬈額頭上滲了些冷汗出來。
花吟連忙走了過來:娘娘您這是怎的啦,可是這湯藥有問題
江云嬈捂住肚子:不是,這避子藥天性寒涼,估計是我葵水要來了,飲多了這藥終究對身子是有副作用的。
江云嬈自從侍寢次數(shù)多了以后,這避子藥就喝得多了一些,可這東西的確不能多用,現(xiàn)在她都有姨媽痛了。
花吟擰著眉頭:
娘娘要不要告訴皇上,讓皇后娘娘給您停了這藥。
長此以往,若是往后不能正常生育可就麻煩了??!
江云嬈勾著身子,忍耐著:
皇上登基的前兩年里,后宮嬪妃無一所出,就連寧如鳶如此受寵都沒有子嗣,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花吟嘆道:正妻嫡子未出,妾室庶出便只能熬著。
江云嬈翻身躺在了鸞床上:
我可不想生孩子,生孩子養(yǎng)孩子那么累,還要卷進(jìn)更多的宮廷是非,著實(shí)沒有必要。
花吟:那娘娘也得為自己的未來考量啊,嬪妃沒有孩子,老無所依,晚景凄涼。
江云嬈笑呵呵的看著她,一臉的無所謂:
日子嘛,過一日算一日,老了的事情誰知道呢對吧
她準(zhǔn)備忙過這件事后,就開始擺爛到底了,什么子嗣不子嗣,不在自己的計劃內(nèi)。
大周天啟帝錦熙三年晚春時節(jié),暹羅國國君與使臣入朝,天啟帝裴琰盛情相邀。
入朝首日覲見大周皇帝,次日晚才是宮宴舉行的時刻。
寧如鳶將宮宴的地方設(shè)在了皇宮御湖的一處汀州之上,四方賓客需乘坐小舟前往,分外愜意。
江云嬈跟在一眾妃嬪身后,站在宣武大殿的漢白玉宮階之上。
裴琰一身明黃色龍袍列在人群之首,身側(cè)站著被臨時解禁的皇后魏淑瑩。
萬茵茵氣鼓鼓的在一旁小聲說著:
皇后娘娘就這樣被放出了啊,犯了這么大的錯,皇上就選擇原諒了嗎
江云嬈連忙捂住的嘴:慎言吶茵茵。
她看了看周圍才小聲給她解釋道:
兩國會面是大事,一般都是帝后二人親自接見,這時候皇上一般都不會攜妾室與他國國君相見的,以免對方覺得咱們輕視他們。
萬茵茵有些不服氣:呵,總算知道為什么后宮的女子為何爭破頭都想要那位置了,的確是又特殊又是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