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玉低下頭,再抬頭時眼里已經(jīng)噙著淚花,“罷了,侯爺這么看我,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這句話,淚水恰到好處地從眼眶滾落,滑過腮邊,蘇暖玉用纖細白皙的手將眼淚隨意拂去,帶著淺月和春桃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院子。
等進了屋子里春桃湊到蘇暖玉身旁,“主子,您這眼淚真是說來就來啊,真厲害!”
淺月拽了春桃的袖子一把,小聲道,“你這丫頭,說這些做什么。”
蘇暖玉嘴角勾起一抹笑,“原先一直不屑用這種法子,但現(xiàn)在來看,對蕭澶淵這樣的男人來說,女人的眼淚最好用不過?!?/p>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阮青梅不是最愛用這種法子嗎,那她也不介意拿來用一用。
上次去蕭澶淵的書房里,并沒有找到線索,但是知道其中定然藏著一個空間用來存放糧餉案最重要的證據(jù)。
還是得找機會再摸進去一趟才行。
因為蕭澶淵的有意隱瞞,蘇暖玉還沒來得及安排女大夫到府上來,心里暗罵了一聲,讓淺月去請女大夫來。
“主子,柳大夫來了。”
“快請進來。”
柳大夫從屋外進來,明明看著不過三十出頭,言語間卻顯得很是慈愛,“玉兒。”
“柳姨,您保養(yǎng)的還是這么好啊?!?/p>
柳嵐是蘇母早年行商時結(jié)交的婦女圣手,年近五十一直不曾婚育,保養(yǎng)的甚是年輕,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原先懷蕭云笙的時候胎像不穩(wěn),雖然無顏見蘇父蘇母,但蘇暖玉也不得不去請柳嵐來為自己調(diào)身子。
出了月子之后,柳嵐就到處行醫(yī)問診,兩人好些年沒再見面。
“明日就勞煩柳姨扮做嬤嬤與我一同去五皇子府了?!?/p>
“你這丫頭,和我還客氣什么?!?/p>
將柳嵐安置好了之后,夜里,蘇暖玉找來身材相仿的淺月的衣裳換上,又拿出一塊沾滿了迷藥的汗巾揣進懷里,以備不時之需。
今天是朔月,夜黑風(fēng)高,院子里頭靜的可怕,樹葉被風(fēng)吹動的聲音尤為明顯。
蘇暖玉熟知臨安侯府里哪條路最隱蔽,一路摸黑向蕭澶淵的書房走去。
心想著,她要是早知道蕭澶淵打算帶著阮青梅去詩會,把自己留在侯府,就不把阮青梅禁足了,這樣兩人都不在府里豈不是方便了她。
書房外頭有兩個值夜的護衛(wèi)守著,蘇暖玉蹲在墻角處,撿起一枚石子向遠處的草叢扔了過去。
響動引起兩個護衛(wèi)的警覺。
“什么動靜,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