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聞聲看去,握著剪子的手一抖,咔嚓一下子,一朵勢頭最好的花苞就這么被剪了下來,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啊,是玉兒回來了,走路也沒個動靜,嚇我一跳?!?/p>
李氏把剪子塞到旁邊嬤嬤的手里,用帕子掃了掃手,“今天日頭不錯,我想著給這些花花草草的修整修整?!?/p>
蘇暖玉看著地上滾落的花苞以及被李氏剪得狗啃似的禿枝月季,心痛的快要無法呼吸,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株了。
蘇暖玉強壓下心里的火氣,微笑著說道,“不知道婆母什么時候也開始喜歡折騰這些,只是這盆花看著有些眼熟,不知道婆母從哪搬來的?”
李氏被蘇暖玉的眼神盯地心虛,但還是挺直了腰板,“是從你院子里搬出來的,我閑來無事喜歡修理草木來打發(fā)時間,又瞧著你院子里的草木許久沒人打理,生了許多雜亂的枝丫,就讓人搬到我院子里來了?!?/p>
“婆母既然喜歡修理草木,那我就讓人將府上修理草木的花匠給打發(fā)回去,以后就由婆母來吧,還能為侯府減少一筆開支?!?/p>
這老虔婆就是故意趁自己不在府里,磋磨她的東西來惡心她,一直只想著對付蕭澶淵和阮青梅這對奸夫銀婦了,沒顧得上李氏,如今看來收拾李氏也不過是順手的事。
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身后的淺月和春桃說道,“現(xiàn)在雖然我不管家了,但是府里的花匠用的是從太傅府帶過來的人,你們?nèi)ジ嬖V花匠一聲,讓他們幾個結(jié)了銀子回太傅府去吧,以后臨安侯府用不上他們了。”
“是,主子?!?/p>
“哎,別去啊,誰讓你打發(fā)花匠走了,回來!”
但是淺月和春桃都沒搭理她,越走越遠。
李氏頗為惱火,對著蘇暖玉破口大罵,“你這黑心肝的賤人,你出去滿京城打聽打聽,哪有兒媳婦讓婆母去做花匠的苦活,再者我還是侯府的老夫人,何等尊貴?!”
蘇暖玉裝作惶恐的模樣,急忙說道。
“婆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您說您閑著沒事喜歡修理草木嗎,而且您都看看我院子里的草木自打我走后就沒人打理,可見那幾個花匠也是個消極怠工的,那還留在侯府白吃白喝什么?!?/p>
“那我也不可能修理的了整個侯府的草木啊,你就是存心要害我,要我把給累死!”
“怎么一回來就吵嚷上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蕭澶淵不知道怎么回事,換好了衣服來了李氏的院子。
蘇暖玉見狀不等李氏開口,就啜泣著靠進蕭澶淵的懷里,“侯爺,許是我好心辦了壞事,我讓人把府里怠惰的花匠給打發(fā)了,結(jié)果婆母說我要害她,婆母不高興我再讓人去找?guī)讉€花匠來就是了,何必說這么傷人的話......”
蕭澶淵少有見蘇暖玉這般嬌柔示弱的姿態(tài),反而更迎合了他的心意,上揚的嘴角都快壓不住了,轉(zhuǎn)而看向李氏。
“母親,不過是些雜事,您何必為難玉兒呢?”
“你、你,竟然向著這賤人,連你母親也不顧了,當真是我的好兒子,快些帶著她一道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