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照顧你這么多年,不能一聲不吭就走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和你小叔道謝,知道嗎?”
封南笙嗯了一聲:“我會的。小叔那邊……我會告訴他的?!?/p>
封母沒再多說什么,只讓她照顧好自己。
便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封南笙起得很早。
要到郵局去,將簽好的保密協(xié)議郵給教授。
沒想到下了樓,容鈺竟坐在客廳。
她下意識把文件袋往后藏了藏,然后對容鈺輕一點頭,就默不作聲地往外走。
這和她從前一點都不一樣。
就算是表白后被冷漠對待,每次見到容鈺,她都還是會熱切地湊上前。
容鈺皺了皺眉,覺得她突然間變了很多,讓他很不適應(yīng)。
他忍不住出聲叫住她:“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容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主動說過要送她了。
封南笙停住怔了怔,還是抿唇拒絕:“出去辦點事而已,不麻煩小叔了……小叔今天不去約會嗎?”
容鈺頓了一下,剛想說什么。
門鈴就響了起來。
王嬸過去開門,果不其然,來的人是穆偲梨。
“阿鈺!”她徑直走向容鈺,半路抽空和封南笙打了個招呼:“笙笙也在,要出去呀?”
封南笙一時沒吭聲,下一秒容鈺冷冽的眼神就投了過來:“封南笙,怎么不叫人?我教了你多少……”
聞言,容鈺和穆偲梨怔了下。
兩人交往之后,除了第一次被容鈺逼著喊了一聲,封南笙從沒主動喊過一次‘小嬸’。
還是容鈺先回過神。
他站起身,牽著穆偲梨往外走,順便喊上了她。
“走吧,我送你?!?/p>
封南笙知道容鈺做了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
她沒再拒絕,跟在兩人身后,坐上了后座:“謝謝小叔小嬸。”
路上,容鈺和穆偲梨聊得熱絡(luò)。
似乎完全忘了后座上還有一個人。
封南笙看著窗外,就想起了那天——
那天,容玦組織了一個酒局,把穆偲梨帶到好友面前,讓人一個個改口叫“嫂子”。
封南笙當(dāng)時就明白了,容玦設(shè)這個局就是為了逼迫她喊出“小嬸”。
她昂著頭不肯叫人,被容玦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訓(xùn)斥了一頓。
最后,看著容鈺眼中的堅決,封南笙還是妥協(xié)了,喊了穆偲梨一聲“小嬸”。
當(dāng)時叫得不情不愿,但如今封南笙是心甘情愿的。
就像從決定離開那刻開始,她對他的每一聲“小叔”,也都是真心實意的。
等紅燈時,穆偲梨翻下化妝鏡要補妝。
一枚戒指卻掉了出來。
“這是什么?”
封南笙心臟一震,她從前都是坐副駕駛的。
有一次她將戒指藏在化妝鏡里,一直忘了拿出來。
她緊張地從后視鏡里看向容鈺,果然撞見他冷冽斥責(zé)的眼神。
正想說什么,容鈺拿過那戒指,順著車窗的縫隙丟了出去。
“之前顧二開了這車一次,他帶了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