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桉瑾跟部下坐在一塊,雖然也流了汗,但也沒有多狼狽。
他常年執(zhí)行任務,也會有上山的時候。
對他來說,這種上山護送任務只是尋常任務,遠不及其他任務一般冒險。
許是一起睡了一個晚上,娃娃臉的女研究員對陸玖鳶親近了不少。
此時正湊近陸玖鳶,小聲問。
“玖鳶,那個隊長好像一直在看著你,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陸玖鳶沒說話,只是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水果遞給她。
這是陸玖鳶在臨時住所的商店里買的。
她不想告訴同事常桉瑾是自己的前夫。
江院士雖然知道,但也不會亂說。
女研究員接過水果,開始啃起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其實陸玖鳶從休息開始,就能感受到來自身后的灼灼視線。
她知道是常桉瑾。
但是這只是視線。
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她也沒有多管。
息了約莫二十分鐘,那些掉隊的研究員也跟了上來。
常桉瑾將水壺放回包里,走到院士身邊詢問。
“江院士,現(xiàn)在出發(fā)嗎?”
江院士錘了錘小腿,站起來說:“走吧,辛苦你們了?!?/p>
常桉瑾搖了搖頭:“分內(nèi)之事。”
此時太陽已行至最高處。
一行人再次啟程,往阿什塞山山上攀爬。
路程時而平緩時而陡峭,折騰得一干研究員苦不堪言。
所有人再也沒有說話的精力,全部悶不吭聲地趕路。
爬至海拔3000米時,周圍一棵樹都沒有了。
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地,偶爾還夾雜著一些野草。
此時溫度只有6度,隊伍面臨著氣溫和身體的極限挑戰(zhàn)。
隨著高反的人越來越多,院士不得不停下來詢問。
“有誰頭暈缺氧的,不要再往上爬了,很危險,在這等我們!”
此時不僅是派遣隊,還有軍隊的軍人也有些出現(xiàn)了高原反應。
常桉瑾也命令這些出現(xiàn)高原反應的軍人留下,找個平緩的地方休息。
他還派了一些身體沒有出現(xiàn)不適的軍人留下保護這些人。
其余的人繼續(xù)趕路。
陸玖鳶的體力也逐漸耗盡,汗水浸濕了內(nèi)襯,漸漸落后到了隊伍后頭。
此時唯一讓她堅持到現(xiàn)在的,是一股為國奉獻的信念。
常桉瑾此時走在她身邊。
見陸玖鳶步伐沉重,連呼吸都費力起來,心里充滿了心疼。
他默默將手伸到了她面前,想要拉她走。
“我扶著你。”
然而陸玖鳶視而不見,悶頭趕路。
常桉瑾抿了抿唇,收回了手。
他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也是復雜至極。
他不知道玖鳶現(xiàn)在對他是什么想法,但是無疑是很負面的。
就連他想幫一下她,都無從下手。
攀爬至海拔3500的時候,院士讓大家停下休息。
隊伍找了一個相對平緩的山脊停下休息。
所有人都顧不得形象了,有研究員直接躺在了地上。
大家都從包里拿出了水和食物補充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