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被拽上車時,試圖搶方向盤。
綁匪動作利落,滿是煙味的手,攥住她兩只腕子,反剪在她身后。
力氣雖然大,但還算規(guī)矩。
除了那一處的觸碰,綁匪與她保持著很疏遠(yuǎn)的距離。
沒有恐嚇,更沒有動刀槍。
甚至在轎車顛簸的時候,綁匪還特意扶了她一下。
顯然,綁匪并不想讓她受傷。
回想被bangjia的那一刻,這黑衣綁匪,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這分明是一場有預(yù)謀,但沒有殺意的bangjia。
敢在楚伯承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姜止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她沒再掙扎,妥協(xié)道:你先放開我,我老實(shí)跟你們走。
綁匪沒放,反而笑,我主子說,姜小姐手腳不干凈,愛玩陰的,讓我們不要放松警惕。您老實(shí)待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姜止只好認(rèn)命趴在后座。
不知過了多久,轎車停在一棟花園洋房的門口。
門口牌匾,‘喬公館’三個大字躍然其上。
厚重的纏枝大門被拉開,入目是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路,旁邊種著玫瑰花。
沿著小路,再往里走,是一棟雅致奢華的四層小樓。
紅檐白墻,恢宏氣派。
后面?zhèn)鱽硪魂嚉⒇i般的叫聲,喬家有錢,你們放過我,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喬家都給得起。
姜止回頭一瞧,是喬栩。
喬栩待遇差了些,被五花大綁,眼睛上還蒙著黑布。
只有一張嘴,喊個不停。
負(fù)責(zé)押送喬栩的綁匪嫌煩,直接拿布把他嘴堵住。
姜小姐,請。黑衣綁匪恭敬側(cè)身。
正廳大門拉開,姜止猶豫片刻,往里走。
有傭人帶她上了三樓,停在主臥門前,喬先生,人帶來了。
一陣沙啞無力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讓她進(jìn)來。
姜止推門而進(jìn)。
入目,是一張古樸的雕花架子床,黑檀木打磨得光潔亮麗,泛著古樸的光澤。
薄紗質(zhì)感的床帳籠罩,窗欞灑下金黃色的光。
男人清瘦的身影,在一片朦朧間,似真似幻。
請姜小姐來一趟真不容易。喬寅放開搭在額間的手,鋒銳的視線透過紗帳,直直射過來。
姜止脊背發(fā)涼。
她身體悄悄貼上門板,按上門把手,隨時警惕著,喬先生這是做什么
姜小姐這么聰明,猜不出喬寅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撩開床帳。
他斯文英俊的臉孔,頓時分明。
姜止望著他。
他碎發(fā)微亂,唇色偏白。
穿著一身儒雅的藏青色長衫,一根深色的腰帶松垮系在腰間。
很家常的打扮,說不出的儒雅清雋,慵懶的松弛感。
如果忽視他眼底的兇殘,姜止會以為,他是個溫柔紳士的男人。
可惜他不是,他是幫派二把手,一個sharen不眨眼的大魔頭。
瞧著喬寅步步逼近,姜止想都沒想,轉(zhuǎn)身按下門把手,欲要逃跑。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男人狠狠按在門板上。
身后傳來喬寅極為陰森的聲音,姜止,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往我身上用下三濫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