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無論哪個行業(yè)江驍都可以做得很優(yōu)秀,他對姜清淺的屋子已經(jīng)提前做過基本的規(guī)劃了,兩個人聊天過程中,很快就已經(jīng)大概分出了對應(yīng)的裝修思路。
他點單的甜品都很合胃口,姜清淺不知不覺填飽了肚子,又心滿意足地完成了對房子的初步計劃,很爽快地掏出來手機:“報價呢?”
江驍說了一個哪怕不了解這方面內(nèi)容也知道很低的價格,姜清淺吃了一驚:“不太好吧,這個價格,你把設(shè)計費算進去了嗎?”
“給朋友設(shè)計屋子還需要很多費用嗎?”江驍那雙桃花般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姜清淺,“還是說,我們算不上朋友?”
他話里有話,姜清淺不敢亂接,只是按照那個數(shù)字又多加了兩萬,在手機銀行上轉(zhuǎn)給了江驍。
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何況他們非親非故,姜清淺不愿貪這點小便宜。
周末過得相當(dāng)魔幻,周一又要見那個陰魂不散的南宮景,姜清淺頭痛得想辭職,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熬到轉(zhuǎn)正,心有不甘。
因為這點事情逃避并非她的本性,所以姜清淺決定一屁股坐在工位上不起身,只要當(dāng)做沒看見就能忽略南宮景時不時看過來的溫柔眼神。
其實她也很害怕自己再心軟。
姜清淺性格不強硬,否則也不會心甘情愿在異世界為了南宮景多留幾年,但她更明白什么叫做斷舍離,投入進去的時間和情感越多,沉沒成本越高,她就越舍不得離開對方。
或許現(xiàn)在南宮景的不舍,也不過是基于那所謂的沉沒成本罷了。
姜清淺的工位在茶水間附近,一個上午南宮景不知道溜出來多少次喝水,他手上那個茶杯大約只有兩三百毫升,慢悠悠地打完水后還要在那兒站著喝完。
簡直是如芒在背。
不只是姜清淺難受,工作間隙旁邊的室友也悄悄地探過頭來念叨:“葵啊,你覺不覺得這新經(jīng)理看咱們這塊的頻率格外頻繁???”
姜清淺心中一咯噔,就怕室友突然覺得這人有點眼熟,想起在酒吧門前的那段拉拉扯扯,所以大家都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姜清淺抱著一堆文件進了南宮景辦公室。
南宮景在等她。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那時候南宮景還不是大家口中的“尊上”,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幌子,誰也沒有料想到他能夠一路爬上去,成為萬人之上的尊上。
只有姜清淺,無論他什么身份,都始終陪伴著他。
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刻,姜清淺那冷漠的眼神穿過了紛紛揚揚的往事,落在了他的眼里,凍得他牙關(guān)都在打顫。
南宮景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上前一步想解釋點什么,但姜清淺直接將空文件夾丟在了桌上,聲音冷冷的。
“我無權(quán)干涉你做什么,所以你在這里工作,我管不著。但是南宮景,你最好也不要干涉我,我會辭職的?!?/p>
“不、”南宮景急切道,“阿淺,對不起,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姜清淺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剛走兩步就看見端著飯盒回來的室友,對方撇了撇嘴:“看你不去吃飯給你帶的,下午還有活要干呢,別餓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