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
傅時宴輕笑出聲,握緊她,"回家吧。"
江舒沒有喝酒,傅時宴是喝了的,并且喝得不少。
在快到地方時傅時宴示意司機停車,"陪我走一走。"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男人找來車內(nèi)備著的平底鞋給她換上,拉著人下車。
現(xiàn)在是十一點,月上柳梢頭。
月光岑亮,灑在路上像是薄薄的糖霜,牽著手的影子長長逶迤。
喝了酒后胸內(nèi)的不適感被風(fēng)吹散,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也沒有處理事情的馬不停蹄,安寧又恬靜。
這附近住了很多有錢人,偶爾有車子呼嘯而過,車上坐著正好年紀(jì)的男女,女孩子抽煙,頭發(fā)被吹得張牙舞爪,大膽的沖傅時宴喊:"嘿,你好帥呀!"
看年紀(jì)不過十八歲。喊完被身側(cè)的男孩一把拽回:"別鬧了。"
傅時宴噙著一抹笑,江舒略帶嗔怒瞪著他,"好看嗎"
男人笑意更盛,"沒你好看。"
江舒沒多說,她能猜出來,今日傅時宴心里大概是藏著事,也許是和喬霞有關(guān),但他不愿意說。
她握緊他的大手,亦步亦趨跟著,"傅時宴,我是你的妻子嗎"
他側(cè)頭,"當(dāng)然。"
她彎唇:"是啊,起碼名義上是吧,所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其實都可以跟我說,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她天真的模樣在路燈下顯得很真誠。
傅時宴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握緊她的手:"我得幫她。"
江舒明白了,她沒有異議,"好。"
沒走多遠(yuǎn),再次遇見了剛才那輛車,大概是車拋錨了,停在路邊。
他們也不急,兩個人坐在馬路上哼歌。
江舒笑了。
那女孩認(rèn)出他們,拍拍屁股走過來,從煙盒里倒出一根煙遞上來,"帥哥你會修車嗎"
傅時宴沒接,將襯衫袖口挽至手肘,"車壞了"
身后慢慢開車跟著的司機停下來,看見老板的指示,下車。
"幫幫他們。"
司機從車后找出工具。
女孩子的眼里于是全是愛心泡泡:"哇,帥哥你有女朋友嗎或者男朋友。"
噗,司機一個踉蹌。
江舒聽懂了這個梗,好笑得附在傅時宴耳邊解釋。
大概是,你這么好看,一定不喜歡女的。
傅時宴不喜歡這個設(shè)定,舉起與她交握的手,光明正大宣布:"這是我妻子。"
不用隱瞞,就這么公布關(guān)系的感覺……很不一樣。
女孩眼中的愛心泡泡消失,撇撇嘴,"為什么要給我喂狗糧。"
末了她突然抬眼,狐疑的看著傅時宴:"你好眼熟啊。"
"……"
她兀自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放棄了。
"……"
這時,江舒接到一個電話,是徐洺。
她猶豫了一會兒,傅時宴好整以暇,"接。"
她只能硬著頭皮接起,"洺哥,怎么了"
那邊略微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是這樣的,現(xiàn)在年已經(jīng)過完,你那邊是否要把叔叔送回醫(yī)院,我這邊好做安排。"
江父的病情很穩(wěn)定,住進茗苑之后甚至有所好轉(zhuǎn),江舒之前跟傅時宴商量過,決定再留在茗苑多住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