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顏熙顫栗的默念。滴滴滴。凌晨兩點(diǎn),窗外傳來的汽笛聲,心如死水的趙顏熙如獲新生。她跑到寬大的落地窗前,看到那輛邁巴赫緩緩駛?cè)胲噹?。沈君皓回來了!趙顏熙激動得不行,她重新躺回被子里,想給他一個驚喜。只是那顆心啊,還是無法鎮(zhèn)定。她幾乎數(shù)著秒在等。一分鐘,兩分鐘。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沈君皓還沒有上來。趙顏熙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那模樣如同等待丈夫的新婚妻子。結(jié)果,她沒等來沈君皓,反而等來了老爺子突發(fā)高血壓被送往醫(yī)院搶救的消息。趙顏熙匆匆跑下樓,沈君皓和幾個阿姨已經(jīng)帶著老爺子去了醫(yī)院。她連鞋也來不及穿,從抽屜里拿了車鑰匙,然后從車庫取了一輛普通的轎車去醫(yī)院。趙顏熙已經(jīng)很久沒開過車,自從上次出了周然的事,她就不敢碰車了。路上,她開得很慢,上了大馬路,后邊一直有車在按喇叭,趙顏熙心慌得厲害,握著方向盤的手滲出細(xì)汗。滴滴滴滴滴!后面的車司機(jī)脾氣火爆,一直在按喇叭。趙顏熙看了眼后視鏡,嘀嘀咕咕的罵,“這么寬的路,你怎么不飛過去,非得走我后面!”砰咚。一聲激烈的碰撞,趙顏熙的身體由于慣性往前傾,頭撞到了方向盤,好在她及時踩了剎車,汽車穩(wěn)了下來,沒釀成大禍。醒來時,她視野里撞入的是一室的白?!澳阈蚜??”陌生的男音令趙顏熙一驚,她頭痛得厲害。男人一身帥氣的賽車服,紅色的碎發(fā)落在額前,整個人充斥著一種令人無法駕馭的邪魅?!昂鼙福δ闶軅?!我的車出了點(diǎn)問題,按喇叭是想提醒你。你昏迷后我讓醫(yī)生給你做了全面的檢查,可以判斷,你沒有大礙?!庇艟爸昧思埡凸P,“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還有什么問題就打這個電話給我,我現(xiàn)在要去參加一場比賽,后期的賠償,我們明天再談。”“呲?!壁w顏熙的腦子嗡嗡作響,疼,太疼了?!澳銊e亂動,乖一點(diǎn)。”郁景知湊上來,盯著她略白的臉,“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趙顏熙沒好氣瞪他,“這種搭訕的方式未免太老土了?!庇艟爸?,“我真的來不及了,姓名?”趙顏熙冷臉,“不必,如果我死了,自然有人找你算賬。”郁景知眼里的喜色明顯,聳聳肩離開。趙顏熙其實(shí)知道他,郁家最受寵的小少爺,不務(wù)正業(yè),身邊一大堆爛桃花。對于這種人,趙顏熙本能的想遠(yuǎn)離。一出病房的門,郁景知的跟班就低聲提醒他,“郁少,您真沒認(rèn)出來嗎,那是趙赫初的女兒,趙顏熙,你曾經(jīng)還給人家寫過情書。”郁景知挑眉,“從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認(rèn)出了,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那你為什么騙她說有一場比賽,人家姑娘都受傷了,郁少,這個時候你就該把握住機(jī)會!”“你不懂!我認(rèn)識趙顏熙那么多年,她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喜歡舔狗。”跟班,“......”早上,老爺子的病情控制住,沈君皓回到珠江華府。臥室里趙顏熙早已不在,他一肚子怨氣無處發(fā),又給她打電話,提示的是無法接通。刺激了周然,爺爺生病也不知道去看,還玩消失!當(dāng)真是他太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