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回家嗎?”貢粒小心翼翼的請示道。
念笙聲音清咧,低沉:“我暫時不想回家?!?/p>
“那姐姐想去哪里?”
“燕家?!蹦铙系哪X子里揮之不去的是小笙那一身的傷痛。她想不明白,當(dāng)年被人販子鞭笞的小笙,在她的精心照顧下,尚且能夠跛行,若是不仔細(xì)看,壓根看不出他的不正常。
為何回到家后,他舊傷加重,新傷又起?
她得知道他這幾年過的什么苦難日子?
她得為他討個公道。
貢粒懵逼。
“姐姐,燕家不是自己繳械投降,決定和你合作了嗎?”貢粒不知除了生意以外,姐姐和燕家還能有什么交往?
念笙道:“我去燕家是調(diào)查一件舊事?!?/p>
“哦?!?/p>
貢粒踩了油門呼嘯而去。
燕家別墅。
念笙來到燕家別墅時,門衛(wèi)例行公事般阻撓了她:“霍小姐,容我去通報(bào)一聲?!?/p>
念笙卻很是囂張狂妄:“不必通報(bào)。我自個兒進(jìn)去就是。反正這燕家我也不是第一次來。我知道怎么走?!?/p>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往里面走。
門衛(wèi)被她的無禮行為驚得眼睛如銅鈴,最后趕緊掏出手機(jī)給主人匯報(bào)了一聲。
當(dāng)念笙現(xiàn)身燕家明晃晃的客廳時,燕老爺和燕父兩個人,表情陰鷙的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不悅的瞪著她。
“霍小姐最近事業(yè)高升,膽子也狂妄了不少?!毖喔刚Z帶譏諷道。
念笙就好像一頭雌獅子,瞪著血紅的眼睛,釋放著野獸的憤怒。
“我今兒來,也不是跟你談生意的。自然不必裝出生意人那套利來利往的虛假嘴臉?!?/p>
“那你來做什么?”燕老爺冷著臉問。
“來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
念笙徑自落座到燕氏父子最近的側(cè)坐沙發(fā)上,拉開一副跟他們干架的架勢。
“司橋笙?!?/p>
燕父嗤笑:“司橋笙?這混賬還真擅自為自己更名了。他憑什么嫌棄我們燕家的姓,竟然跟他娘姓了。還有這橋笙兩個字,簡直粗鄙不已。實(shí)在難登大雅之堂?!?/p>
念笙反唇相譏:“有的名字沽名釣譽(yù)只附庸風(fēng)雅。有的名字卻蘊(yùn)含著他的人生故事。就好像橋笙兩個字,顧名思義,是彩虹橋下偶遇的一線生機(jī)。燕先生貴為人父,卻連兒子的名字來由都不知。就剛愎自用的批判兒子的名字。實(shí)在是失職至極?!?/p>
燕父明顯不知司橋笙這名字的內(nèi)涵,故而念笙講出來時,他感到很是意外。
也有幾分不可多得的愧疚。
“霍小姐,我們燕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置喙?”
念笙雙腳提起來,擱在腳蹬上。主打一個放松愜意。擺明了她在燕家待的時間會很長。
她斜了眼燕父,對于他的咆哮慍怒,置之不理。她牢記她的來意:“小笙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p>
“燕先生,我今兒來,就是想問問你,小笙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疤都是怎么來的?”
燕父明顯心虛了。目光閃爍:“他的傷疤,是他小時候都有的?!?/p>
“你這句話騙騙那些無知者就好。獨(dú)獨(dú)騙不過我。他當(dāng)年被你接回家時,他背上有三道鞭傷,左腿腳踝骨骨折,一只眼有輕微傷勢??伤丶液?,怎么反而多添了一些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