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塵哼了一聲，罕見地沒有反駁賀文山。
賀文山合著眼，大手在塵塵背上拍了拍。
“你娘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槍真是她開的？”
“……不是。”
“我就知道?！?/p>
男人的大巴掌立刻招呼在了塵塵的屁股上。
塵塵眥著牙撐起身子，“你打我干嘛？”
“就知道給你娘找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位顧同志不來，我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你娘呆在公安局里怎么辦？”
“可是，那兩個人看我娘的目光很奇怪，像……像見了肉的狗?！?/p>
“你說什么？”賀文山撐起身子。
“他，他們……看我娘的眼神很奇怪，我娘害怕了?！?/p>
黑暗里，男人擰著眉頭。
半晌，在塵塵背上拍了下，“打得好?！?/p>
“昨天我們出來之后，還有人來找我娘了，要給那個姓肖的出氣，不過最后被我娘一番分析，氣哼哼地走了?！?/p>
塵塵把從那天夜里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一一給賀文山講了一遍。
“你想辦法解決了?！眽m塵對賀文山說。
賀文山重新躺回去，“知道了?！?/p>
塵塵從賀文山身上下去，準(zhǔn)備回去睡覺了。
小報告打歸打，但他還是他娘的好孩子，無論明天之后發(fā)生什么，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
然而，還沒邁開步子又被賀文山薅住衣服。
“那個顧辭，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顧家人？”
“少裝蒜，普通人會和你套近乎？”
一時間，塵塵臉上的表情變得很精彩。
黑暗里，賀文山揚了揚眉毛。
“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沒什么。”
“不是為你，就是為你娘，到底為誰？”
塵塵看著賀文山片刻，摸黑走到書桌前，把那幾個本子都拿了過來。
賀文山打開手電筒，翻了翻那幾本筆記。
除了一些數(shù)字，賀文山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你這都寫了些什么？”
塵塵：“……”
他近乎無語地看了眼賀文山，手指在那幾個本子上戳了戳，“顧辭就是因為這上面的東西來找我的。”
賀文山又把本子翻了一遍，終于確認(rèn)，除了幾個簡單的數(shù)字，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你娘知道你會這些東西嗎？”
“知道?！?/p>
“顧辭怎么知道的？”
“我在圖書室看書時被他撞見了?！?/p>
男人拿著本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就知道給你娘惹禍?！?/p>
“顧辭為這個想把你帶走？”
“可能。但我拒絕了。”
“你娘知道嗎？”
“還不知道?！?/p>
賀文山又晃了晃那個本子，“喜歡這些東西？”
“還行，還算有意思。”
男人又在塵塵頭上敲了一下，“臭小子，已經(jīng)會給你老子挖坑了是吧？”
“誰讓你不提前問清楚？”塵塵捂著頭。
賀文山來來回回把那好幾本天書一樣的東西翻了好幾遍，終于忍不住，摟著塵塵問：“你說實話，這些東西的價值有多大？你知道嗎？”
“顧辭說，全國沒多少人會。”
賀文山用力閉上眼，手指著塵塵，“你小子……”
“你答應(yīng)了我的?！?/p>
（六一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