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的雨的確很大,一直到半夜都沒有停下。謝蕙蘭讓傭人給徐麗娜準(zhǔn)備了客臥,在一樓。裴燕禮的房間在二樓,他回房間之后就將房門反鎖。就是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可能就是不喜歡跟陌生女人同在一個屋檐下?;氐椒块g之后裴燕禮本來想先洗個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累了,這會兒困得很。不止是困,身上還熱得很。小腹像是躥上了一團(tuán)火似的。裴燕禮這個時候很想賀聽言,心理上想,身體上更想。他就給賀聽言打了電話。賀聽言這會兒剛起床,接到裴燕禮的電話不意外,他經(jīng)常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這個東西,沒幾天就會養(yǎng)成習(xí)慣,習(xí)慣他的存在,習(xí)慣他的電話。賀聽言接了電話,發(fā)現(xiàn)裴燕禮的聲音格外沙啞。問了一句:“你聲音聽起來怎么那么……”“怎么?”賀聽言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大概就是每次他們做完之后,他沙啞又慵懶的聲線?!澳隳沁叢皇峭砩狭嗣矗趺催€不睡覺???”“言言……你幫幫我……”“我怎么……”賀聽言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想起之前也有一次,反正非常羞恥。裴燕禮說:“難受……”“你到底怎么了?”賀聽言覺得裴燕禮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之前的是不一樣的?!昂孟瘛孟癯粤耸裁床唤】档臇|西……”裴燕禮說,“不過,我已經(jīng)把房間門反鎖了,我不會讓人……不會讓人進(jìn)來的……”賀聽言聽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震驚。她大概知道裴燕禮吃了什么東西了?!澳悻F(xiàn)在在家里?”“嗯……”“閆旭呢?”“他下午就走了……”被謝蕙蘭支走了,結(jié)果傍晚的時候就下了大雨,他趕不過來?!澳恰辟R聽言這會兒在宋城,就算飛到國外,也要十多個小時,還不一定有航班。等到過去,黃花菜就涼了。賀聽言:“那你挺住?!被貞?yīng)賀聽言的,是裴燕禮的一聲短促的笑,“這怎么忍?很難受的……”“那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賀聽言大概猜到了,這是謝蕙蘭的安排。就是沒想到,謝蕙蘭竟然會這樣狠。裴燕禮嗯了一聲,“我去浴室,洗冷水澡?!薄皶忻鞍伞薄澳氵€擔(dān)心我會不會感冒啊?!迸嵫喽Y的確是去了浴室,將浴室的門也從里面反鎖上,在浴缸里面放了冷水。雖然洗冷水澡可能會讓裴燕禮本來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但也好過在房間里面無動于衷,最后妥協(xié)吧。賀聽言在電話這頭實(shí)在是幫不上忙,只聽得到裴燕禮在那頭叮叮當(dāng)當(dāng),還有磕碰的聲音。裴燕禮本來現(xiàn)在行動就不方便,還要應(yīng)付這個事情。也就是在賀聽言還想問點(diǎn)什么的時候,電話在裴燕禮那邊被掛斷。賀聽言想要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賀聽言想了想,給閆旭打了過去。閆旭接到賀聽言的電話也是非常意外的,知道裴燕禮現(xiàn)在的處境,閆旭就更緊張了。對賀聽言說:“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們那邊下了很大的雨,你自己開車注意。到了之后看裴燕禮什么情況,然后給我打電話。”“好的太太?!辟R聽言掛了電話,但是心緒,怎么都沒辦法寧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