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父事忙,只匆匆來見她一面后,便奔赴外地公干。住院整整一月,讓沈知念唯一高興的是,出院前一天,她收到了飛行員的錄取通知,下周去首都報(bào)到。出院當(dāng)天,沈知念本想自己回家,卻看見了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徐瑾年。沒有問她的身體,徐瑾年提起她的手提包:“走吧,送你回家。”一路無言。到了家,放下東西,徐瑾年竟行色匆匆又要走?!拔荫R上要去執(zhí)行新任務(wù),你在家好好休息?!狈蚱迌扇艘粋€(gè)月沒見,此刻見上面還沒說幾句話,他又要走。沈知念的心狠狠揪起,出聲喊住他:“徐瑾年,我們聊聊?!甭勓?,徐瑾年的臉色陡然冷沉下來?!叭魏问露急炔贿^軍令緊急!我現(xiàn)在沒空照顧你脆弱的情緒!”他毫不客氣地呵斥讓沈知念神色一滯。鼻腔澀意竄起,她難以抑制的紅了眼眶。兩人之間的問題堆積已久,這次他再走,自己下周也要去首都了,難道這些問題就要隨時(shí)間的累積而積壓?jiǎn)??!沈知念深吸一口氣,?qiáng)作冷靜開口:“那我就長話短說,徐瑾年同志,我當(dāng)了你三年的妻子,如今我只想問你,在你心里有把我當(dāng)愛人嗎?”屋里陷入沉寂。沈知念定定望著面前的人。良久,她看見徐瑾年冷蹙眉頭,語氣不耐至極:“這問題有意義嗎?”他冷冷落下聲音后,便直接大步離開。砰地一聲。房門被徐瑾年帶上。這一刻,沈知念心口裂開般痛。她不知道此刻的徐瑾年是否已經(jīng)真的愛上了梁雙雙??伤í?dú)能確認(rèn)的是——只有他不愛她,也不會(huì)愛上她這件事,是如此明晰。也許……她該接受自己在徐瑾年的故事里,只是個(gè)‘小角色’這件事。沈知念將目光落在那張錄取通知單上。她輕聲喃喃:“再見了,徐瑾年?!币恢芎?,沈知念從后勤兵正式轉(zhuǎn)為飛行員,去往了首都。半個(gè)月后。徐瑾年剛?cè)蝿?wù)歸來,就被政委喊了過去?!罢?,是有什么任務(wù)要交代嗎?”徐瑾年問。“是關(guān)于沈知念同志的事?!闭裆珡?fù)雜地看了他一眼?!八趺戳??”聽及沈知念的名字,徐瑾年神色才有了變化。“沈同志考上了飛行員,半個(gè)月前已經(jīng)調(diào)去首都了?!闭脑捵屝扈暌汇叮€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政委又從桌面上推過來一張紙,語氣沉重:“她臨走前,讓你把這個(gè)簽了。”徐瑾年低頭看去,瞳仁驟縮。那是一張沈知念簽好字的離婚申請(qǐng)!